月色朦胧,乌云密布的天空里,找不到那轮透着皎洁的明月,更找不到任何一颗闪亮的星星。就像是狂风暴雨的天空里找不到任何一丝明朗的征兆一样,忍不住让人心情低落起来。韩式的公寓里,一名身材槐梧的年轻男子,站在落地窗前,他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沉思着,房里若隐若现的灯光,将他的侧脸显得越发的深邃,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老狐狸终于上当了,资金已经成功注入,现在我们可以随时出手了。”电话里对方的声音有着老谋深算的自信笑意。
“等等”年轻的男子开始犹豫了一下,毕竟那是他曾经度过童年的地方,那样轻易就结束了,他始终还是有点不舍。
“你要是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电话里传来对方语重心长的劝告。
“不,既然准备了那么久的事情,现在才决定放手,那么我当初的牺牲又算什么?何况后悔这二字不应在我的字典里出现,而是应该用在他以后的人生里”手在不知不觉中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瞳孔更是因为愤怒而越收越紧。
“那”感觉到对方那样浓浓的恨意,电话里的他却开始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不明白他们明明是一家人为何要如此算计对方呢?而且那样浓的恨意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可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呢?为何一定要如此暗地里时时刻刻地算计着对方呢?
“我只是想先让他感受一下我们当初痛苦的滋味,那种在瞬间失去身边所拥有的一切幸福,像个乞丐一样变得一无所有时,那是怎样的滋味?我会让他清楚地感受到的!而你就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的就可以了。”黑暗中男子的脸上扬了一个弧度,邪魅的笑容背后却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凄凉。
“少爷,夫人醒了,她说要见您。”(注:韩语,以下的对话也皆为韩语)良久,一位佣人制服打扮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毕恭毕敬地向那抹冷漠的身影说道,然语气里却透着些许对她口中所说的夫人终于醒了感到窃喜。
“恩,知道了。”收回刚才神游的思绪,冷冷地回道。黑暗中,男子刚才紧锁的眉头似乎猛地舒展了开来,眼里迅速地闪过一丝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光芒,此刻的心情虽像波涛汹涌般激动,然他却没有在佣人面前轻易地表露出来,一步并作两步走下楼的他,还是轻易地bao露了他是那样紧张和关心着,现在一楼的主卧室里躺在暗金黄se的c花ng上,被输着不知名液体的中年女人。
“妈妈?你终于醒了。”正勋急切地走过来坐到床沿边,一脸担忧地凝视着半躺在c花ng上,一副病恹恹的赵彩慧。那天他和雅希被赵琴那样拉着到张家做客,然刚吃完晚饭他就接到负责照顾妈ma的佣人的电话,说赵彩慧忧郁病加重再次底图自杀,幸亏被及时发现,只是当时还在被家庭医师抢救中,在听到佣人带来的消息后,韩正勋便刻不容缓赶夜班机回国了。在母亲昏迷这些天来他一直细心地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不过刚刚接到一个重要的电话,他才上了书房一会而已。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边的工作还算顺利吗?”赵彩慧半倚着床头,别开脸看向别处,淡淡地说道,言语里没有了往日和他嬉笑的神情。她不敢去触碰他那样担忧的眼神,因为他那样的眼神总是让她感觉不能自己地想念起跟他长得很像的人。
“妈妈,你怎么不听医生的话,不按时吃药呢?”对于她的冷漠,正勋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刚才那样的关切和担忧。向身后的佣人冷冷地扫了一眼,佣人们也相当识趣地带上门出去了。
“没事的,妈妈知道自己身ti里缺什么,你不用为我担心。”看着被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母亲就已经够难受的了,但此刻母亲憔悴的面容上还流露着那样无尽的伤感,更是让正勋心痛不已。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结束?难道你想要再次舍弃小勋?”无视着母亲对自己的冷漠,他痛心地握起母亲纤瘦的手,可能是长期输液太多的原因,她的手上有着明显被针扎过的痕迹。轻轻地抚过那些明显的针痕,他紧握着母亲的双手,想要从自己温热的手里传递给她无限的能量和生存的希望。
“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如果当初不是我自私地认为将你交到他手上,我们一家就可以过着安逸的生活,那样我们一家人现在也不必那样分开这也许是报应吧,那样牺牲了你,我却还是失去了我心爱的人还有小琳和小希,一切都是我的错”看到正勋那样伤心的眼神,忽然感觉自己一直都是那样愧对他,感觉自己才是对他最残忍的人。虚弱的声音,却透着淡淡的凄凉。
现在她忽然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顾及过他的感受,从当初没有问过他的意愿就将他交到父亲手上,让他成为像父亲那样冷酷无情的集团继承人,再到她发现那样做根本就无法保护到她想要保护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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