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户部尚书府邸一阵娇吼声。”是谁,究竟是谁敢又叼走咱们嘴上的肉?”云裳气得浑身发抖,云眉不住扭曲。
“裳儿,你别生气,这事似乎不简单。”云尽忠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已经是本月以来,他们第二次费心污来的私银莫名其妙给飞走了。
“嗯”云裳脸倏地沉了下来。
“爹,大姊,你们假朝廷之令征收良田纳为私有,本来就不应该,如今阴谋教人给拆穿,爹还是在皇上面前指天立誓说是遭人诬陷,皇上这才没有怪罪下来,你们已该庆幸,怎么还不知反省?”云如风不以为然地嗫嚅相劝。她也是个美姑娘,为人端正,对家人的不法尽管多有微词,但毕竟不是当家作主,对父亲与大姊的胆大妄为也只能口头劝劝。
“是啊!假传政令,贪污取财,罪可是很重的,爹,大姊,你们可不要累得我们一家成为众矢之的,届时下狱被斩”云如柏也在旁附和。她是一个胆小又略带稚气的俏姑娘,见二姊开口,她也忍不住抱怨,但多说两句的下场是惹来云裳的白眼,她当下吞下后话,不敢再多嚼一个字。谁都可以惹,就是大姊不行,惹她生气可是很恐怖的。
“住口!良田征收是我和你大姊好不容易想出来辟财之道,竟教人密报给皇上得知,让我们偷鸡不着还差点蚀把米,这个仇我非报不可!”云尽忠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是,这事咱们办得隐密,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而且谁不透露,偏偏传到皇上耳里?这事定与皇上身边的人有关。”云裳精明的倩测。
“没错,田赋征缴都是由我户部负责,爹身为户部尚书行令施政无人可过问,莫非这中间出了内奸?”他也静下心来推敲。
“爹,您说的没错,这事不单纯,极有可能与上回咱们抄银被抢之事为同一人所为。”她想起月初时,他们好不容易藉由抄了通敌叛国的宝王爷府邸而大肆搜刮不少银子,并未呈报朝廷,没想到在抄银运回私宅途中竟被劫了,这两件事说不定有关联。
“嗯,这事可能真的不单纯。”
“爹,就你所知,朝中其他大臣,可也有发生什么损失?”
“损失有的,照理门生们每月都会上缴奉银,孝敬在上位者,爹每个月光收这些奉银没有一百也有三百两,其他的尚书大臣们就更不用讲了,这可都是官场公开的惯例,但是近月来上缴的奉银大幅缩水,几位大臣觉得奇怪,暗中调查才知这奉银教人从中下了手脚。
一般来讲,奉银都是由固定的人将银子统一收好,再依官位大小决定奉银多寡。本来怀疑在分派的过程中有人中饱私囊,但奇的是,收银的人矢口否认偷钱,送钱的人又坚持一文未减的上呈,这就让人摸不着头绪,到底问题出在哪,钱又往哪里去了?”
“有这等怪事?”她支手托腮,沉吟起来。这人不只对付爹,似乎对朝中不法也有纠举之意。
到底是谁有这份能耐,在众位老奸巨猾的大臣面前动手脚而不露底?
不只如此,此人还能直通金銮殿,绝非简单的人物。
但能直通金銮殿的人到底是
“爹,直到我揪出密告的家伙之前,你暂且安分点,不要再有把柄让人掐住喉咙,听到了吗?”她沉稳的交代。
他赶紧点点头。女儿的话听着点准没错,他可是凭着女儿的聪明才智,才登上这六部之一的职首尚书之位啊。
不听她的听谁的!
端午龙舟,京城盛事,皇城内意情河道的东苑太莹湖旁,正精采地举办龙舟比赛,因太莹湖位处京城重地,故参赛者莫不是皇亲贵胄。
这些权贵子弟们亲兵护卫不少,沿岸叫嚣地为自己的主子加油,吵杂声响彻云霄。
皇城内意倍河道附近建有许多殿宇楼台,太宁宫便是一处离宫,以太湖石点缀得精光亮丽,目的就是等着这班权贵们闲暇光临,今日端午佳节,这里自是要热闹—番。
太宁宫风光正对着太莹湖,美不胜收,专供王孙贵胄寻欢作乐用,这会,令人诧异的是,一向不苟言笑的二皇子竟会出现在这热闹之所。
但人来就来,还是与众人格格不入,就见他只与好友莫添独占风景最好的一角,喝酒聊天,不似其他贵族,坐在窗台对着河岸赛舟疯狂叫嚣寻乐。
“二皇子,到手的功劳,拱手让人,你不饮恨吗?”莫添啜着酒笑问。
不苟言笑的嘴角忽地扬了下。”饮恨什么?大哥愿意冒险剿寇,我自当佩服,哪有不服之理?”
莫添捂嘴偷笑。”是啊,哪会不服,你为人端正又怎会跟人争功?”他自小与二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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