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神俱丧。“咱们愿意愿意辞官谢罪。”田中一揪心道。
“辞官?”他口里送出的话语凉凉的,带着讥诮,显然不满意。
两人心慌相觊一眼。“不然不然咱们愿捐出所有的财产,奉奉献给司徒夫人。”言志竟抖声再道。
“你们嫌本官的财富不够多?”这回他只是拂袖冷笑。
他们面无人色,惊慌失措。“大大人,小臣们已经献出所有,再无珍贵的东西可赔礼了。”两人哭喊了起来。
慵懒的倚着长榻,司徒焕的唇边带着迷人的笑。“谁说你们已献出所有,在本官看来,应该还有些东西是本官感兴趣的。”他以一种盯着即将可以果腹的美味般,灼热的紧攫住他们。
两人登时一窒,趴在地上全身颤栗不休。“还请大、大人大量饶了咱们一命啊!”两人拚命告饶。
“嗯?本官又没说要你们拿命来赔?不过──”他瞬间拉下脸,魔魅的面容变得比鬼还阴沉。“如果你们这两个狗东西自己提出来,本官可以接受。”
“啊!”他们一副将要崩溃的模样,瞠目结舌的抖成一团。
“怎么?有问题?”他斜眼瞄向两人。
“咱们求您”
他精锐的双眼一眯,两人登时吓得不敢再求饶。
“哼,狗东西!”他不屑的怒斥。
两人一缩更形无用。
“大人饶命啊!”田中一哭喊着。
“大人,小臣不想死啊!”言志竟因为不敢稍有触碰到他至高的身子,索性伏地抱住他的椅榻脚痛哭。
“你们两个狗东西,当真以为本官死了就敢欺凌遗孀了,这帐本官思来想去,满腹的──喜乐啊,因为又有机会一解本官的血馋了,您们正中本官的下怀,还真是善体人意,善体人意哪!”他大笑,这回是真的开怀。
胡二见状,知道主人玩够了,出刀打算一人送上一刀迅速了结。
才毕刀,恬妞就匆匆跑进来。“慢着。”
胡二举在空中的刀子没落下,询问的看向主子。
司徒焕眉一挑。“大胆!”
恬妞立即吓得跪地。“恬妞放肆,请大人原谅。”她赶紧说。
他这才缓下脸色。“怎么回事?”莫非水儿出事了?他脸色又是一变。
“回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姐得知田大人与言大人登门赔礼,因而要我带话来给大人您。”她嗫嚅的开口。
“水儿要你带什么话?”他蹙起眉头。
“小姐她希望每年都能见到两位大人上门赔罪,以示他们赔礼的诚意。”
“她、真、的、这、么、说?”面色一沉,他逐字问出。
“回大人,小姐交代的话我一字也不敢多加。”
跪地的两人登时喜上眉梢,他们有救了,死不了了,欢天喜地的模样全落入某人眼里,让某人的神情更加阴郁,该死的两人这才发现过于喜形于色,立即又低下首,簌簌发抖的等候,一切还是要等某人裁定才能算数。
司徒焕此刻瞧来简直不爽到了极点。
这女人手段越来越高了,每年都来赔罪,那他岂不是再无可能下手取乐?
羽扇摇着,打量跪地的两个人,阴霾的表情,十足不甘“哼,既然水儿开口,本官就饶了你们两条狗命,但是──”他斜眼瞄人,一阵讪笑。“先前你们说要辞官,又要奉献财产,本官允了,既然你们已经一无所有,不就正适合住进鬼窟这地方,有幸成为鬼乞子的一员,两位应该很庆幸吧。”他想想后又笑开了。
“什么?!鬼窟!”原以为得救了,却又听到他竟要送他们进长安之瘤的鬼窟,登时吓得没断气。
进了那地方虽然保下命来,但铁定会成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死人!
若真进了那鬼地方,他们情愿一死,省得活受罪啊!
“去吧,胡二会亲自送你们进去的,但记住,每年这个时候都得来见见水儿,让她知道你们还好好的活着,听明白了吗?”
两人铁青着脸庞,这下他们想自尽tuo身的可能也没有了,非得苟延残喘的活在鬼窟里,生不如死哪!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司徒焕摇着扇,心情又顿感清爽了不少。
“我没死喔。”凤戏水一睁眼,对着映入眼帘,略皱着眉的男人展笑说。
垂目掩去情绪,再硬压住喉头那一口酸涩的胆汁。“谅你也不敢死。”司徒焕勉强露笑。
她回他一个大大的晶灿笑靥。“是没胆。”还俏皮的吐了吐she头。
涩涩的望着她,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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