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英镑或者美金填满的漏洞。她们是被称为真主的新娘──“黑寡妇”的武装组织。
所有成员在加入组织后化零为整,彼此身怀相同的意念、有着共通的目标。烈士是她们的名字,莎希特卡是俗人对她们的称呼。她们以身为基督的敌人为傲,信念之间却已容不下伊斯兰的教义,但是她们并不后悔。信奉经典、贯彻教义那一套的下场,换来的是十字军与毁灭。因此没有必要再照规则走了。
管它什么名目,只要能化为战矛与弯刀,来者是罪犯或平民、手段是劫狱或诱拐,都无所谓了,这是战争。不择手段的杀戮。猎人是伊斯兰狂热分子。
猎杀目标乃统治俄罗斯南部地带的第二皇女。国家与种族的深仇大恨化为简单的不平衡概念──想活下去只有杀了位居宝
座的敌人并取而代之──简单明了,不容一丝质疑。从来没有人站在正义的一方,同时没有人秉持真正的信仰。易卜拉欣啊──“嘎啊!”最初的惨叫来自她熟悉的第二个妹妹,黑暗中飞快而至的是无声的子弹。那非为开战的号角,而是仅止零点五秒的信号,紧接着袭来的不是警察或军队,乃是极其密集的狙击火网。全部,瞄淮她和她的姐妹们心脏以上的部位。
一切只以击杀暗杀者为目标,完全不顾虑她们身上装备的炸药以及这么做的后果──显而易见地“棋盘”概念登时浮现于倾倒中的她的脑海。
再两秒钟,最多不超过三秒钟,受到撞击的炸药就会接连引爆。再之后的事情就和她们无关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们这支黑寡妇中的精英覆灭只在一瞬间,光荣的行动也将被污名化、成为她人手中的好藉口。
雪夜中的烟火索然无味地阻止了一班莫斯科直通基辅的列车,在那紧急停止的列车前方一俄里处,燃烧着的坑洞正飘散出和小雪分庭抗礼的浓烟。
十来位身披深青色斗篷、手持冲锋枪的女性聚于坑洞附近,其中一名脸庞有着斑剥痕迹的金发女孩耳朵动了一下,抓着冲锋枪的右手朝右后方五点半方向的地面扫射过去,结果如她同伴所料──只是神经质了点。
“伊凡诺娃你又来了,和第二皇女扯上关系的任务就这么敏感。”失态了,误将死人当成活目标,真是天大的失态,不过话说回来,似乎还比不上淮备见面礼以及争着要进入戈尔基宫更失态就是了。
那位来自邻课的同伴──托洛斯卡娅得意洋洋地望着她枪口冒出的白烟,吃了记赌气的瞪视后才调头确认尸体。这等失态可不是光被同伴消遣就能了事,还得加上下体传出的戏谑性炽热,大概十五到三十分钟才算惩罚完毕。
于是金发女孩──法茵娜按捺住学姐们给予的惩罚,跟着投入菜鸟们的确认作业。本次行动处理得相当俐落,没有一个活口,代表她们这群学妹用不着因为某人的失手惨遭学姐们处罚,或者被诈死的敌人来个回马枪。
尸体和炸药全部确认完,她们便开始清理残局,按照学姐们的指示留下约莫两具遗体的尸块量,其余全部打包带走。整个清理过程仅花费十五分钟,反正不必太干净,只需让记者拍个几张照,后续自然会有其它单位接手处理。
一切淮备就绪、即将收队的时候,托洛斯卡娅发现直到二十秒前还乖乖待在她身旁的伊凡诺娃消失了,静止的雪中列车方向则是多了只快速奔驰而去的身影。
“该怎么说呢”那道身影简直就像是特意跑去向姐姐邀功的妹妹吧?虽然形容成姐妹情深的话还挺迷人的,伊凡诺娃的背影不知为何却让她蹦出了另一句感言:“根本恋姐情结嘛”
武装九课的伊凡诺娃是第二皇女异母妹妹,这种事情正犹如武装二十二课的托洛斯卡娅乃第七皇女异母姐姐一样。
在俄罗斯武装课之中并不是太稀有的话题,然而再怎么说,她们这群或多或少有着不太平凡家世的人们,早在教会教导下斩断不必要的牵绊、成为牧首的爪牙。
对于俗世的执着尚能表现得如此赤裸的,在她看来也只有伊凡诺娃那个小娃儿了,不知为何有点羡慕啊思及第七皇女丝毫没有半点感觉的自己,对于伊凡诺娃率直又笨拙的表现,感受到了一股不会为之可惜、却又莫名想要体验看看的妒意。
“喔!小玛丽又露出苦苦凝视恋人背影的少女表情萝!”脸颊突然被冷冰冰地捏了一把,托洛斯卡娅吓了一跳缩往后方,却给另一位闲着没事的学姐抱个正着。
左手乳房、右手私处,学姐的性骚扰加上方才那句消遣,托洛斯卡娅冻着的脸蛋登时羞红起来“我、我才没有喜欢伊凡诺娃!”“喔──我们又没讲你在看谁,为什么你会说出法茵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