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居然还问如此幼稚的问题,仿佛根本不知道朝廷的事儿,忍不住问道:“朝廷要割让三个州的事儿,你一点都不知道吗?我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叶娉婷闻言一愣。
沧州王皱眉,“秦少熙什么事都瞒着你?”
“不是啊。”叶娉婷摇摇头,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这事儿就连丫头们都知道了,王爷为什么要瞒着我?只是……,这都是你们男人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这个……”沧州王气得差点想破口大骂,好歹把后半截咽了回去,“傻丫头啊。朝廷割让了三个州给秦少熙,秦少熙就更要回扬州去,并且能够立足了。”
“他要回扬州去?那我怎么办?”叶娉婷惊讶不已,继而跺脚,“不行,我不让王爷去扬州,绝对不可以!他走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算什么啊。”
沧州王差点气得晕过去,当即怒道:“你这个蠢货!秦少熙去扬州了,还能由得你愿意不愿意?他去扬州,你作为他的王妃能不一起去?”
“我也要去?”叶娉婷愣住了。
“不然呢?”沧州王怒不可遏,斥道:“你要是愿意在沧州一辈子守活寡,那就留着,有胆子就别去。至于秦少熙回扬州的事儿,已经定下,由不得你来跺脚撒泼的。”
“我……”叶娉婷委委屈屈的,小声道:“我舍不得爹和娘啊。”
“谁家姑娘不出嫁?谁家姑娘一辈子住在娘家?”沧州王毫不客气的训斥女儿,免得将来女儿还哭哭啼啼的,再惹秦少熙不高兴,“告诉你,将来离开了沧州以后,在扬州可就是只有你自己了。再这么不懂事儿,回头吃了亏,叫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叶娉婷听了更加委屈,扁嘴道:“爹,你就不会给我撑腰啊。”
“呵呵。”沧州王一声冷笑,“我给你撑什么腰?我跟秦少熙打一仗?撕破脸?你用点脑子想一想,好不好?今后多顺着秦少熙,温柔贤惠,哄他欢心,多生养几个孩子,以后才有你的出路。”
叶娉婷委屈的不行,哽咽起来。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沧州王实在是生气,丢下一句,就拂袖转身出去了。
叶娉婷气得大哭了一场。
偏偏这天晚上,秦少熙说是有事又没有回来,她不免更加郁闷添堵,倒是不哭了,而是在屋里砸了好几个花瓶,弄得一地狼藉。
大丫头劝道:“王妃,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还是少生气吧。”
叶娉婷怒道:“叫我怎么能不生气?”
大丫头没办法了,劝道:“不如去花园子里逛逛,散散心,如何?这满屋子的碎瓷片,要是踩着了也不好啊。”
叶娉婷原本不想去,可是看着一地的碎瓷片,的确很是碍事。总不好叫她坐在屋子里,再让丫头扫地弄得满屋子的灰,她可受不了。
因此一拂袖,就赌气出去了。
大丫头赶紧追了上去。
叶娉婷气冲冲的来到花园,找了一个石凳子要坐下。大丫头赶忙拿了一个垫子铺上,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石凳子上凉,有寒气。”
叶娉婷却斥道:“不用你这么蝎蝎螫螫的,我没事儿!”
大丫头知道她在怒头上,便不说话了。
叶娉婷出来以后,其实心情也没有好多少。这里不比在叶家,还有母亲和兄弟姐妹们可以说话,孤零零的一个人,连找人吐槽都找不到。
至于丫头们,在她眼里那根本就不算是人。
叶娉婷想到以后去了扬州,到时候也是这么举目无亲,真是悲从中来。再者,扬州和沧州相距并不近,一来一去十几天了。即便她想回娘家,也太远了,而且只怕秦少熙未必愿意,真是越想越伤心。
她正在难过之际,忽地听到花蓠后头传来脚步声。
“你知道吗?”一个丫头说道:“听说啊,王爷最近老往城北的一处宅子跑,这事儿多奇怪啊。说不定啊,是偷偷养了别的女人,瞒着王妃呢。”
另一个丫头惊讶无比,“不能吧?那这样,要是王妃知道了,岂不生气?”
前头那个丫头冷哼道:“怎么不能?男人都是馋嘴的猫。王妃现在怀着孕,不能伺候王爷,王爷哪里忍得住?依我看多半是又是金屋藏娇了。”
另一个丫头道:“嘘!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事儿都别再说了。当心王妃知道了,要生气发火的,你吃不了兜着走。别说了别说了,咱们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