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李崇楼说道。
这时,密林中传来了奔跑声,时间不大,邓多洁和第一营的学生们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邓多洁手中拽着一面营旗,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跑过来把营旗交给了吴曼。
吴曼接过营旗,上面果然没有谢恩的签名,她恨恨的把营旗扔到一边,随后说道:“我不服!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信他能瞒过我们所有人,潜入旗坛,他肯定在搞鬼!张副院长,我要求重新比赛!”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叶信叫了起来,事实上那面营旗才是真的,只不过谢恩用的墨有些特殊,是叶信用乌贼汁再混上其他几种药剂制成的,乌贼汁中的黑色素属于蛋白质,可以被分解,三个小时之内笔迹就会消失。
“是啊是啊,不服就完了?不服就可以耍赖?”这边有个学生叫了起来,他们本以为今天输定了,谁知道李崇楼突然站了出来,并且成功夺来营旗,寒武殿必将属于他们,此刻见吴曼要重新比赛,当时就炸窝了。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吴曼喝道,毕竟是从沙场中走出来的武士,当她怒火勃时,周围涌动的气息形成了一种不可言传的压力,向四面弥漫开。
“吴教习,没必要吓唬孩子。”谢恩一脸的假笑:“重新比赛太不公平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能让吴教习心服口服,张副院长,这得需要您的肯了。”
“谢教习,你有什么办法?”那老者看向谢恩。
“不如让我和吴教习比一场吧。”谢恩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我输了,第五营自然会把寒武殿让出来的,如果吴教习输了呢,由学院把第一营的一千贡献点划给我们,但我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的本命技是以快取胜,在这种电光石火之间,我不可能及时作出反应,也就是说,我没办法留手,万一出现伤亡,学院不能追究我的责任。”
气氛陡然变得安静了,那老者慢慢把视线转到了吴曼身上,吴曼脸色铁青,她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谢恩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生死战!
“怎么样?吴教习,你不是不服么?”谢恩笑道。
天罪营的武士是从九死一生中闯出来的,不管是稳健平和的薛白骑,还是看起来放浪无羁、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谢恩,都有着自己凶狠残忍的一面。
只要吴曼敢点头,今天这里必定会见血,不是吴曼的血,就是谢恩的血!
“你……”吴曼猛地握住剑柄,她本来不想应战,因为谢恩的气息太过危险,弥漫着的杀意也比她更为浓烈,但她已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拒绝应战,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做第一营的教习?!
就在这时,天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巨响,当一股无形的波动扫落的瞬间,漫山的枝叶同时被炸得粉碎,所有的人,包括谢恩和吴曼,也包括那老者,都被震得飞跌出去,旗坛上空气势汹汹盘旋着的万千只蛰蜂,转眼间化作飞尘,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就没存在过。
生了什么事?!每一个人都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
轰……一个散着耀眼光芒的白炙色球体以无以伦比的度从空中划过,球体后方带出了一条长达近万米的光尾。
紧接着,整片天空变得火红,随后荡起了一圈巨大的涟漪,涟漪向正当中极坍缩,凝成一条人影,从高空扑落。
那是……人?叶信的城府虽然很深,但此刻也已变得目瞪口呆,他的眼力极好,能清楚的看到那人顶着光头,身上披着一面火红色类似袈裟一样的东西。
“福祸无门、唯尔自取,善恶有报、如影随形!你……走得了么?!”
如洪钟般的声音在天地之间震荡着,无形的力量遍布视线所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粒泥沙、每一缕空气似乎都变得凝固了,场中所有的人全部仆倒,他们的身体被死死压在大地上,动弹不得。
“哈哈哈……秃驴,你还有脸与本尊辨善恶?!”那颗极飞掠的光球突然停下了,出疯狂的怒吼声:“赤阳道数以千万计的生灵,七十一山门,因果都要算在你的头上!秃驴,你不过是想谋夺本尊的基业罢了,造下滔天恶业,你居然还妄想走天路?!”
“真佛亦有无名火!去吧……”红色的身影抬起手,一朵足有千余米方圆的巨型莲花凭空出现,笔直落向那颗光球。
“秃驴!本尊与你拼了!!”那颗光球突然向上空升起,笔直撞向巨型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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