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颀长的淡紫色的身影,在皇宫的巍峨,壮观的屋脊之上,久久伫立着,像四周望去的眼神,是那么迫切和准确,他甚至,能够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到金漫,那纤细的身影,像是从他的魂,他的身体,内部被挖出来的一部分一样,和他血脉相连,再也无法割舍。
他不想去看,甚至强迫自己从她的身上移开眼神,可就是做不到。
尤此一看,洛川内心的躁动就更大了,更甚从前。
整个人的身上都显露出了一种躁动不安的狂躁之兆。
洛川现在的身上,分明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袍,但是因为他,现在内心魔气的澎湃,和生疼狂暴,竟然让他的身心,他的周身,甚至于整个那双眼眸之内,都弥漫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淡紫色的痕迹,像是整个人的身上,穿上了一层淡紫色的衣袍一样。
如此的神秘,朦胧高贵,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那种令人震慑心神的威力,这是他这一次,被神医淬炼的洗精伐髓之后,才拥有的气质,与之之前的洛川比起来,从前的那种冷漠疏离,不过是一些小儿科罢了。
若非如此,金漫也不能再他的眼神之中,虽然他没有看到洛川这个人,但是却能凭借敏锐的第六感觉,感受到在皇宫大殿的周围,有着这样一个神秘人,一直在注视着他,那道锐利的眼光,就在他的身边久久盘旋,而金漫却是忽略了一点,这危险的目光,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对着萧砚,而是对着他而来!
这一点,确实是金漫之前,想都没有想到的,毕竟今天的继位大典,主角就是萧砚自己,因为之前太子余孽,和那些残留的党羽们,在宫中的所作所为,让金漫直觉的,下意识的,将这道危险的气息,归纳为那些叛徒,可是谁想得到,这危险却是奔他而来!
即便是感知到了危险,金漫也不能马上发作,只能跟着他身边,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意。
就两个人,还在长长的宫道上,并肩而来走着,两人一起,接受着文武百官的跪拜。这条长长的宫道,仿佛是净水泼街一般,光滑、亮泽、干净的,像是被精心洗刷过一样,两个人走在上面,一人穿着金色的龙袍,一人穿着深紫色的摄政王的袍服,两个人并肩而立,携手同行,竟然像是帝后的继位大典一般,盛大璀璨。
他们两个人,单单走在甬道之上,地上几乎能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当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华丽的,空前盛大的,即位大典,就在这诡异的一刻之中进行了。
那些个文武百官,包括魏俊辰的祖父,还有王翰林的爷爷,甚至于其他的那些,一把白胡子的老头子们,都不禁为之,瞠目结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继位大典,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之中,率先说了一句。
“真是一双璧人啊!”
其实他想说的是,真是国之楷模,算是天下夫妻的典范,这两人什么都不做,但是并排站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国泰民安的充实感。
有一个人,起了就头之后,剩下的其他人,也随之跟了上来,一时之间,周围的人喊着万岁,喊着金漫的名字。
像是在用这种欢呼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内心,对这对新晋的帝王,和摄政王的崇拜之情,由此,金漫才逐渐在脸上,露出了一点懵逼的表情,他纳闷的,看向了身边的萧砚,问道,“陛下……我……”
谁想道,他只是刚刚方起了个头,萧砚就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说话,因为,这时两人已经走过了那条长长的,孤寂的甬道,来到了大雄宝殿的正门之前,视线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这条路,也变得宽阔起来,完全是由白玉色的石头台阶。
两个人走在上面,宛如一对璧人,可是,却让人看着如此的心旷神怡,赏心悦目,可是金漫却有些不妙,她走在上面的时候,因为方才走神,不小心脚下一滑,竟是踩在了自己那硕大的裙摆上,不得不说,萧砚为了好看,真是拼了。
他竟然给金漫,准备了这么大的一只官袍,而且官袍上的裙摆,扑散开来,金漫目测这裙摆,少说得有一米五多,或者两米左右,甚至是如此的宽大,奢华,夸张到不可思议,那只能来个踉跄,心想着萧砚的继位大典。
他竟然是要以头碰地,来个狗吃屎,作为给心皇帝的见面礼!
正想着自己,要如何化解这个尴尬的场景。胳膊却是一紧。竟是被萧砚一把拽了起来,萧砚一直以一个文弱的皇子形象出现。似乎身上,并没有多少力气的样子,可是刚才这一拉,却显然是有这一把子手劲,能让金漫平地而起,将他生生的拖了起来,就凭这一点,金漫就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小心些,此地路滑的很”。萧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叮嘱了一句,让他十分的感到意外。而此时,屋脊上一只静默的那个人的目光,紧紧的焦灼在了,萧砚握住金漫的那只手上,眼睛里,流露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嫉妒的小火苗,一场继位大典,在这气氛祥和之中,渐渐走入高潮部分。
老太太福顺,在文武百官之前,高声唱惹,宣读着那些从几代帝王之前,就流传下来的继位的祝祷之词,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一个老太监,一把年纪了,竟有如此的旺盛的生命力,也是让人叹为观止。只是这一天的人们,仿佛都沾染上了新皇帝继位的喜悦。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幸福的神情,仿佛前些日子,宫中弥漫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了。
萧砚身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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