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萧砚才赞许地看了一眼金漫,她似乎永远能在不经意的地方,给他出乎意料的翻转,本来是一场剑拔弩张,让他都难以出声劝阻的场景,却被金漫自行化解,而且是用了对他萧砚来说最有利的一种解决方式。不得不说,金漫就像是他的福星一样。
这边的纷争算是化解,周围的大臣们本来都在替这两人捏把汗。有人觉得王翰林太过无礼,也有人觉得金漫动不动就拔刀也不对,做法也是欠妥。可是直到看见金漫说出这番话之后,这些大臣们才不约而同地低声私语起来,脸上满是敬佩之意。
萧砚和金漫互视一眼,显然这两个人都对现在的结果感到满意。此时,一只信鸽从南边飞来,在他们头上盘旋了几次,长影伸出两指,放在口中发出一声呼啸,那只信鸽果然向他俯冲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臂上。长影解开信鸽脚上的竹筒,取出一条消息,递给萧砚,萧砚看后又转给了金漫。
信息说得很简单,就是告诉萧砚,老皇帝身体不佳,恐怕撑不过这两日。也就是说,他们要在两日之内,赶回皇宫大内,这样才能赶得上老皇帝临终禅让。金漫看了一眼,说道,“老皇驾崩。”
四个字还没说完,身边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一个的就已经哭天抢地的跪了下去,口中喊着“皇上,皇上。”
金漫无语地愣怔片刻,萧砚也是一脸无奈,看了一眼金漫,“还没驾崩。”
金漫这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声音之中也灌上了一些内力,对着大臣们说道,“各位大人,听我把信念完再哭好不好?”
这些人这才收住眼泪,一齐看向金漫。金漫打开那张纸,念道,“陛下身体有恙,恐怕大限之日将尽,我们要在两日之内赶回京城。”
她说完这话后,又觉得不对,看向了萧砚,说道,“一定得是两日吗?太子薨逝,此时你就是唯一的皇子,只要你回去了,皇位不就是你的?”
萧砚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身边的魏俊辰适当地开口说道,“公主你算无遗策,只怕是漏掉了一个人。”
“谁?”金漫好奇地看向他问道,“还有谁能和殿下争夺皇位?那个二殿下吗?”
她之前听闻了一些关于二殿下的消息,可是他山高皇帝远,如何能来京城?金漫早就知道,这场宫廷巨变十分隐蔽,并没有惊动到在外的二皇子,所以不需要如此忌惮。谁知魏俊辰却说出一个令她惊掉下巴的消息。“公主看来果真不知,当今太子是有太子妃的。”
“那又如何?这么大了,谁还没个老婆?”
可是魏俊辰又说道,“也就是说,太子殿下是有自己的正规子嗣的,是在皇族家谱之上留名的正经太子孙。”
“太子孙”三个大字,恍如三道天雷,在金漫的头顶上咣咣咣地炸响了一连串,金漫好久才反应过来,看向了一旁的萧砚。果然,魏俊辰的话说完,萧砚的脸色看起来更冷了,简直就像是直接把一捧万年不动的湖水给冻了起来。
按照金漫对古代的认知,如果有太子孙的话,也就是说,“没错,就是公主您想的这样。”原来萧砚还不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他前面竟然还有个侄子挡路?
那就算是他们赶在皇帝驾崩之前回去了,又能如何呢?难道在这之前还能踩点儿,让这个碍事的皇太孙凭空消失不成?金漫厌恶地看了一眼萧砚,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置信。萧砚仿佛看懂了她眼中的神情,下意识地说道,“你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没到那个地步。”Μ.
他们两个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还不至于说为了一个皇位,要杀掉一个孩子,可谁知金漫根本不为所动,说道,“若真是碍事,也未尝不可。”
她此话一出,萧砚和身边的人,都有一瞬间的愣怔。虽然大家都可以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将自己的野心说得如此清楚明白,这么光明磊落,落落大方地承认自己要为了一己私欲去杀人,这还是很少见的,连这件事情本身在金漫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可是我不明白啊,如果你不清除障碍的话,要怎么?”金漫这句话说得十分别扭,自己说的时候都停顿了几次,要避讳掉那些将来恐怕对萧砚不好的字眼,比如说“杀掉自己的侄子”、“这个阻碍他成为皇帝的障碍”,只怕之后会落入史官的手中,落在执笔上,成为千古的骂名。
魏俊辰说道,“那是因为这位皇太孙虽然被放在了族谱之中,是皇家血脉,但是他天生有疾。”
“有疾?”金曼看向身旁的魏俊辰,魏俊辰索性将牙一咬,说道,“这位皇太孙是聋哑之人,天生不会说话。”
金漫听到这儿,长舒了一口气,萧砚似乎打算跳过这个话题,“殿下,你直接告诉我下一步往哪里走吧。”
“既然如此的话,”萧砚向身边的长影伸出手,长影便将一幅地图放在了他的手上,萧砚直接打开地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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