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周福安说:“我们食记确实得罪人了。”
陆清婉含着一口茶,听到这个消息,才有了点尘埃落定之感。
陆清婉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周福安仔细地娓娓道来:“陆姐姐,你还记得咱们蜜煎是怎么走出第一步的吗?当初陆姐姐和青娘子,去了县城里的聚德酒楼,签下了一笔五千斤的蜜煎买卖。但聚德掌勺的刘大厨,他的招牌也就是这一手的蜜煎绝活。”
周福安提起聚德酒楼,陆清婉便想了起来。
“这个刘大厨,平日里为人刚愎自负,且目中无人。但是他的蜜煎却卖得极好。聚德的管事,就是那个当初跟陆姐姐做了生意的那个。一口气订下了五千斤,以至于刘大厨的蜜煎无人问津。且还每月与咱们订下了八百斤的蜜煎,这样一来,刘大厨的手艺就忽然没有人再看重了。没有多久他就来了徐州城投奔亲戚,结果咱们也来了。他便趁着咱们食记还没有壮大之前,把咱们的生意全都搅黄。”
陆清婉思索着说:“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厨子,怎么能把食记的路全都堵死了呢?”
周福安说:“于是这又是另外一桩事情了。”
“这件事情,同掌柜还有有一点渊源呢。前些日子,掌柜的不是被一群媒婆陷害了吗?这些媒婆,里边有一个什么处罚也没有。因为请她到留南村谈亲事的地主,是个积善行德之人。他捆了那媒婆之后,放走了她。那媒婆怀恨在心,不甘那些姐妹受到的惩罚。但是经过了那一番震慑之后,自己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媒婆遇上了刘大厨,两个一合计,恶胆丛生。”
陆清婉听得很仔细,周福安不紧不慢地接着说:“跟陆姐姐的关系不太大,也是你平白替别人受了这一份罪,飞来横祸罢了。”
陆清婉听到这里,心提了起来。
徐凌看着写歪了的那最后一撇,放下笔,把写砸了的纸,整张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葛嘉暧昧地冲他送去了一眼。
“爷还道徐子嘉,徐大爷的,怎地会突然变得那么暖心,大老远地拎了两罐果食回来分给大伙吃。真是藏得够深啊,连葛大爷天天看着你,都愣是没有抓到什么蛛丝马迹。”
“原来你这中意的人,是你同乡的小青梅啊。啧啧啧……”
徐凌皱起了眉头,听着葛嘉的话,心微微地一颤动。脸上不悦的表情已经是很明显了。
“真是护在了心尖尖上?”
徐凌敲了敲木桌,耐着性子说:“重点。”
“话说,这事情跟你还是有那么些逃不掉的关系的。”葛嘉故意吊着胃口说。
“哎,子嘉,你昨天提过的那家铺子,我今日让书童去买了一些回来。真是花样极多,这手艺是没得说的好。我带了些给老祖母吃,把她老人家哄得眉开眼笑的。这次拖了你的福了,我那老祖母,上了年纪,精神日益衰退,胃口大减,她说这样酸酸甜甜的果食,吃了开胃。”林泽面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冲着这两人说。林泽是孝子,对家里的老祖母极上心。
“我这里还有一罐,以后嘴馋了,可来取,随便吃。”林泽说完之后,将果食罐子放在了桌上。
徐凌转过来,示意葛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