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衣服也是妻女亲手缝制,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计较着花。结果有一天爱徒不忍见恩师衣着寒酸,送了一些好的布给他。
也恰恰是这些布有些贵,结果收了礼的次日,立马就被弹劾了,接下来罢官抄家下大牢。要不是后来抄家的时候确实抄不出什么东西,也幸亏了官老爷家徒四壁,后来才勉强放了出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范知府死得一点都不冤枉的缘故了。圣上生平最恨鱼肉百姓的贪官,连朝廷命官明面上领的俸禄都是少的可怜的。
食记出了什么事,也没敢去借徐凌的风,不极力撇清关系已经算好的了。今天……小婉居然让他把吕家的铺子给食记。
这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么?
万一人家把食记挣到的银子归为徐凌以权谋私给妻子昧下的钱,这可怎么办。
陆清婉看着乔树眼里闪过的浓浓的抗拒,抿唇笑了笑:“我不会给他拖后腿的。”
要是论贪官,谁贪得过“那个人”?如流水一般不断的献礼,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受贿,甚至把手伸到国库……真正地做到了权倾朝野,无人敢吭声的地步。他估计从来都没有害怕过,每晚高床暖枕,安然入眠。
当然……他侍奉的圣上,也不是当今这个手腕铁血的圣上。
不过却让陆清婉明白一个道理,没有根基的官才是真正被条条框框钉死的,他不能收哪怕一点点值钱的东西。真正根基深厚、有背景有靠山的官,不是这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撼动的。
陆清婉看着乔树焦急劝解的神色,杏眼闪过一丝的暖意,弯弯唇道:“这些铺子一直封着也不是个事儿,总是得解封的。既然这般,早解封一点晚解封一点,又有何不妥之处?”
“咱们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生意,相公也是竭心尽力当一方父母官,租赁一个铺子而已,有何不可?毕竟——咱们又没有说不交租子,乔树哥可觉得对否?”
“他们吕家花了多少钱买下这个铺子,咱们就花多少租金赁下它,不少它一个子儿。”
乔树更加急了,这哪里是什么钱就能说得清的。
那个风水旺铺,就是那点租金还真看不上。吕家凭借着有范知府这个姑爷撑腰,当年就是占了城里地段最好的铺子。要是单出钱就能把它给盘下,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出这份钱呢。
陆清婉含笑道:“乔大哥别忧烦,你就把自己的心给妥妥放进肚子里,把这个铺子的生意照顾好,等小婉把新铺子赁下好好做大掌柜吧。”
“如果实在不行,那个铺子不要也罢。”
问题是……有徐凌在,铺子怎么可能不行呢。她是看惯了这种往来倾轧,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乔树勉强地暂时被陆清婉安抚好了,他点了点头,多了一丝精神:“好,不要那个,乔树哥回头托人给问问,保准找个不差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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