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但是最后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所以陆清婉一大清早就给家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泡了一个药浴。用苦艾、杜若、柚子混合在一起,这些草药都是有辟邪的功效。
大宅的屋子也都用艾蒿草熏了一遍,整个陆宅充满了一股淡淡的草药的香气。今年过中秋,自然还是在乡下的老宅过。一大清早全家人泡完药浴之后,陆清婉就领着幼弟和男人一块到山上去祭拜爹娘,陆清石亲手做了一道烧鸡,陆清婉烤了一只乳猪,一头羊,按照规制敬奉起来。
徐凌在一旁默默地烧纸钱,陆清婉在心里默默地还愿:“今年跟以前不一样了呢,活了好多人,饥荒也没有闹得那么厉害。是否说明了……世事无常,人定胜天呢?”
“请爹娘继续保佑石头和徐凌吧。”
青娘和谢泉把墓修葺整齐,新长出来的杂草全都清理干净,捯饬得整齐漂亮,默默地伫立在山间,遥望着下面一片无际的田野。
下山之后陆清婉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厨房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材,山鸡、水鸭、全羊、乳猪、火腿、鹿肉、螃蟹、明虾琳琅满目,若不是陆清婉这里只有三口人,恐怕吃的花样还会更多。
陆清石早早就通知了师傅一家来吃,加上谢泉一家三口一共就有六口人了。有徐凌和谢泉这两个大胃王在,这些也不愁吃不完浪费了。
除此之外,食记今年多开的几间铺子,也确实是挣了很多钱。在这种喜庆的节日之下,陆清婉也开心地大展了一回身手。她把那成堆的食材全都做成了美味可口的菜肴。在此之前,先做了餐前冷点和果盘,松仁糕、胡桃糕、南枣糕、酥杏仁、炒山楂片、莲子糕,由西瓜切成片摆成的出水芙蓉果盘,凤梨的黄金甲果盘、蜜橘的菊花飘香果盘,还有各色山楂、梨子、红枣等等。
肉菜方面把一只全羊分解成各色的肉菜,切成薄片洗得干净的羊肚、羊肠、羊肝、羊蹄、羊腰、结成块的羊血、还有各色羊杂、全用来打一个小边炉。滋补养血,无论老少皆咸宜,深秋一家人围在一块吃羊肉,暖和又热闹。
炉子的汤底是用猪头骨和猪大骨熬了一个上午的,把骨髓里的精华全都炖了出来,到了下午已经熬成了乳白的滋补高汤,此外陆清婉还加入了磨成粉的虾、蛤蜊提鲜,酱料也是她用秘方调配出来的,蘸着吃甘醇鲜美,解腻爽辣。
陆清婉弄完了打边炉的羊之后,又做了一道干煨山鸡、拆骨焖野鸭、红烧醉蟹、白灼虾、脆烤乳猪等几道肉菜,加上六道素菜,无论糕点还是果盘、荤素菜,皆是六道,组成寓意吉祥的六六大顺。
她从中午一直忙到了下午,才堪堪完成,陆清石和青娘也在厨房帮忙,阿飞帮着端盘子上菜。
傍晚一家人围在饭桌上的时候,几乎要被这一整桌的美味给闪瞎眼睛了。平时吃饭用的那张桌子几乎摆不完这些菜,要换一张大桌子才能摆得下这些菜。
陆清婉做完饭菜之后,回屋沐浴,从头洗到了脚,连头发都洗了好几次。厨房的油烟太重,她的衣服都染上了一股浓郁的菜香味。
等她梳洗完了之后,再上桌,看见了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在了她的身上。
“大家吃,看着我干什么?”
阿飞软软声音带着一丝的甜糯,“姑娘先吃,辛苦姑娘了。”
陆清石鼓了鼓腮帮,哈喇早就流了一地,在厨房的时候陆清婉喂了她几只白灼虾,他又偷吃了一只螃蟹,还是没有满足他肚子里的馋虫。他最馋的就是那道全羊边炉,厨房里闻到的都是熬高汤之时飘散出来的那股浓郁香味,而且他这还是第一次吃边炉。
锡制的炉子上雕着精美繁复的花样,滚滚腾起的热汤不断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锅上一分为三,一边是鲜红热辣的红汤,一边是平静乳白的白汤,撒着嫩嫩的葱花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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