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不是随便的女人,看似随便,其实不然。昨天的肉帛相见在赵子杰一如家常便饭,对她确有深刻的意涵。“才不讨厌我而已吗?”赵子杰恃宠而骄的问道,转头看她螓首低垂的模样。“”她扭动纤手不言不语,指甲上的蔻丹是银色的,像十颗发亮的星子在掌中流转,完全看不出她是如此正经的女人。
“我看你是喜欢上我了吧!”赵子杰直截了当的说出她的病因。粉脸酡红,可是她扬起清澈的双眸注视着赵子杰,纤纤小手塞在赵子杰掌中,小嘴坚毅的说:“没错!
我是喜欢上你了,我没法让一个男人摸遍肉体后却无动于衷,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简单而理想化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身体只给有限的男人碰触,最好只有一个,就是未来的老公。”
她说的如此正经,害赵子杰开始耽心起赵子杰的处境,收拾笑闹的心,赵子杰正色的说:“所以你怕我生气,从此不理你?”“嗯!也怕接近你,伤害我跟张曼玉的友谊。”她点头,指甲在赵子杰手心轻搔。
“难难道一直没人碰过你的身体?”赵子杰乍舌。“讨厌啦!问的这么露骨,你说这可能吗?”她重重括了赵子杰掌心一下,娇羞不依的说。
“不可能!”像她这么冶艳的女人,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则一定会有追求者登堂入室,拔得头筹。
赵子杰反掌紧握她的小手,意味深长的问:“你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另一种关系可以长长久久?随时有扶正的可能!”
“什么关系?”她大惑不解的问。赵子杰迟了五六秒,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炮友”她的脸刷地通红,埋脸进入被窝,她咬了赵子杰一口,不甘心的说:“好难听!好难听!我我不要!
那不是让你占尽便宜了!”热呼呼的脸蛋在赵子杰胸膛死命翻转,这种欲拒还迎的女人娇态,让人痒入心底。
“要不然你还可以选择另一种关系,一样长长久久,随时扶正。”赵子杰语带玄机的说。“那那又是什么关系?”她仰脸问道。赵子杰卖了个关子,要她在赵子杰脸上香上一口,她想了想,最终柔顺的依言在赵子杰脸颊留下了吻,赵子杰郑重的说:“那就是性伴侣”
“要死啦!那还不是一样,换汤不换药,人家还不是丢脸死了”一记粉拳捶向赵子杰的胸口,她嘟着嘴心有未甘的说。
她们两个就这样打情骂俏好一阵子,直到送晚餐的欧巴桑进来,她才匆匆离去,留下满心怅然的赵子杰。赵子杰很清楚记得打闹之间她曾幽幽的问赵子杰:“我不知道以后看见张曼玉跟你亲匿在一起时,该如何自处?”
当时赵子杰没有回答她,因为这同样是赵子杰的难题。当两个女人同时向赵子杰扑来时,赵子杰该先抱住谁的躯体,是张曼玉?
还是玉珍?赵子杰以往从不曾耽心这种问题,偏偏今天碰见的两个女人彼此相识,还是情深意笃的姐妹淘,这可是大费周章的难题。唉!不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题就留给时间来解决吧!
这个晚上,医生停了赵子杰的点滴,身上不再有累赘的瓶罐跟随之后,赵子杰渐渐可以下床走动,到外头的护理站看看护士美眉,或者到电视间看看书报杂志或者电视节目什么的。
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赵子杰是活动自如。医院的众生百态全然是悲惨社会的缩影,为什么赵子杰这么说呢?
因为在这里赵子杰看到许多肢体残障、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们,不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杖,就是无助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随伺的家人脸上也少见笑容,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块巨大的石头,挥之不去、摆脱不掉。
而这些情景在阳光下的街头甚难遇见。有机会走上大街的人们是幸福的,而悲惨的人们总躲在阴暗的角落,赵子杰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浩叹。
小夜班的护士美眉只有区区四、五位,他们不像白班护士忙的焦头烂额,有两三个甚至坐在护理站里吃着零嘴闲嗑牙,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整个病房只有他们是唯一快乐的人们。赵子杰也说不上自己快乐与否?
身上有伤,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见得顺遂如意,但在这医院里,好歹赵子杰还算是伤势轻微的,这样说来赵子杰是该快乐的,只不过快乐是种无形的东西,你硬要加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子杰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着,走过护理站,玉珍扬起头对赵子杰笑了笑,喊赵子杰说:“喂!子杰!要不要吃点零嘴呀?”
停下脚步,赵子杰支着柜台,回她说:“我才刚吃过饭,还没饿,谁像你们女孩子那么嘴馋,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变成肥猪呀!”护理站里头其余两个女孩子同时抬起头,眉毛扬了扬,似乎觉得赵子杰连她们也一起骂了,其中一个高朓个儿的护士略带不平的说:“玉珍!
这你朋友吗?怎么这么没礼貌,随便骂人。”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说些什么,两人眼睛贼溜溜的盯住赵子杰,嘴上笑容莫测高深。
“他还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叫什么缺德国的更糟糕,一点品德都没有,老爱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晕八素,今天马上辞职不干,说起来可让人恨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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