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用不过来,迟早会有人替他用用的。
小白挽挽袖子,正要推开房门,只听到另外一个慵懒的声音说道,“好了,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怪不得别家园子的妇人都笑话我们莒女粗鄙;你们就知道斗嘴,不如想想法子如何把主君引到这个园子里来,一人生上一个公子,我们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主君爱宠谁宠谁去!”
“想什么法子?给那个不男不女的貂竖送份厚礼,请他帮我们再得主君的欢心?噫,我一看到那个没根儿的小白脸就恶心!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得主君欢心的。”
“听说,男人跟男人做那事儿最毁阳气……”后面的话越来越猥琐,灵儿怕小白憋气,用力向外扯他的袖子。
小白早已怒火中烧,见拉他后臂的是二姐,只得忍气随她向廊外走去;的确,他现在冲进房里,难看的不只是那四个侍姬。他当下虽无举动,心中已想好如何令这四个恶妇死得不甚痛快。
灵儿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虽然听风逸说过:有个叫貂的竖人深得小白欢心,貂竖隐然成为朝中的一大权臣;她还以为那只是一个会察颜观色、奉承君主的弄臣而已,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同性之爱的存在。
她叹了口气,和小白拉开了一段距离。小白已是快而立之年的男子、心智完全定型的成年人;恐怕说多了他不爱听的逆耳之言,反倒让他起了反感、疏远了姐弟之情。
“小白啊,”灵儿紧走两步跟上齐王,“我想和你大哥在宫外找个房子居住,你看我俩又不便常常露面……”
“姐——”小白拉长的脸更难看了,“是因为桂园住了那几个蠢女人,弄脏了你的旧宅,所以你们不愿意住在宫里么?”
“不是的,小白,”灵儿慌忙解释:“我和你大哥不是你任命的暗卫统领么?我们的职责是暗查权臣们私下不光彩的勾当,在宫外住行事更方便些啊。”
“是这样啊,小弟以为你们听了方才那几个蠢妇的污言,也认为小弟私德污损……”
风逸上前拍拍小白的肩膀,“我和你二姐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你想想我和你二姐在世人眼中是什么形象?我们还不是一样咬紧牙关,认定他们污言诽谤的是别人,不是真正的我们?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天下人如此之多,总不能挨个去陪着小心给他们解释,是不是?”
小白的面上终于放松了一些,“你们这样说,我心里敞亮多了!不错,我们是姜太公的子孙,叱咤风云、眼高于天,和那些无知小人计较什么……大哥,”他又想到一事:
“管师让我送书到洛阳,求娶大周公主做夫人,此事天子已经应允,想必郑、卫、陈、徐,等国君都会送女公子来做陪嫁;到时候周天子定是让鲁侯为我主婚,你们要不要借送国书之机,乔装成齐国使臣去鲁王宫看看同儿?”
“好啊……”两人想到做为齐国使臣出使鲁宫的话,是要对姬同行拜礼的,均露出尴尬的表情。
小白没有想到这一点,“前面是哀儿住的园子,你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风逸摇摇头,他不敢面对一张和盂阳相似的面孔;一想到盂阳死时被连称砍成碎块的惨状,他的心里还是一片火辣的痛楚。
灵儿明白他的心情,“哀公子现在有七八岁了吧,是不是长得很可爱?”
小白挠挠头,当他从大哥口中得知,哀公子是盂阳和周公主私通的骨血、并非是大哥所出,心中就有一丝不悦;鉴于盂阳忠心护主、代大哥赴难,他便交待宫人好生对待哀儿,一切用度和其它的公子一样;至于她长成什么样了,自己还真没留意过。
灵儿见他不语,便不再问下去;转言问道管夷吾的现状;小白拍拍脑门,“我差点忘了,今天上午和管大夫约好在书房商谈要事的,你们和我一道去,他见了你们两个,不知会有多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