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风鸣离开宅院后,不一会儿就把风清云族长带来,风清云一进门见到齐王,便出手点了他全身大穴,命风鸣将他负在身上,送到自己家中。诸儿是彻底昏睡不醒了。
齐王不知自己昏睡了多入,当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间石室的木榻上,他摸了摸脸,面具已被摘下,就放在榻边的木几上,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舒适的宽松绸袍。
春林坐靠在榻边打着盹儿,从石室的小窗看到外面已是大亮。
“喂!小子,快醒醒!”诸儿的手脚已经灵活自如了,他找不到石室的房门在哪里,用力把春林推醒。
春林睁开惺忪的睡眼,“啊?主君,您醒了……”
“你知道盂阳、纷如他们怎样了?”
春林摇摇头,“奴才就在这里陪着主君,哪里也没去。”他说的倒是真的。
齐王不再理会他,自己在房间里慢慢摸索开门的机关。可惜他对机关术不甚了解,这房间的四壁都是厚石筑成,他急得全身是汗,也没能推动任何一处石块。
过了半晌房门有了响动。姜诸儿忙停住手,以为是自己触动了某处机关,却是白须童颜的风清云族长,从缓缓向两旁滑开的石门外走了进来。一个小仆从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是热腾腾的膳食。
“您是风族长么?”姜诸儿迎过来,向风清云行了一礼。
“孩子,我是你的叔祖父。”老人慈颜悦色地说。
这一句话让齐王落下泪来,“叔祖父,谢谢您救了诸儿。”
“诸儿?对啊,你叫姜诸儿,齐国的君王。本来……你亲祖父为你取名叫风逸的。”
“风逸……”姜诸儿呆了一瞬,又想到了正事,“叔祖父,您知道我的下属们,就是昨天下午出寨子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风清云叹了口气。他昨天安置好齐王,就下令族中的青壮年集合出寨子,于傍晚时分赶到官道大路口,战事已经结束,只余下遍地残骸。
风鸣老人仔细在尸骸中寻找,并没发现盂阳假扮的齐王和石之纷如将军,那几名侍卫的尸首倒是都找到了。
逆贼们必是谋害了‘齐王’,不然不会轻易这样撤兵,定会进犯到风族村寨里来。
“风鸣将你那四名侍卫的尸骸埋葬在贝邱山下,为他们立了忠义之士的石碑。其他的齐兵尸骸也一并掩埋了;昨晚我已为他们诵了安魂经,送他们的魂魄安然返乡。”
“盂阳,纷如……叔祖父,我要出去杀了逆贼为他们报仇!将连称、管至父碎尸万段!盂阳啊——”姜诸儿困兽一般地大声哭叫起来。
风清云伸手按在他的头顶,诸儿只觉一股暖流滚滚而下,胸中的撕痛顿时轻减不少。
“孩子,这是你的命啊!你生下来,你祖父便以至亲之血为你消灾,只因你的命相高贵,是造福一方的帝王之才……我们风氏王族从一百多年前失了向国领地,总算又诞出了一代君王……这次又有义士以已身之血为你解难,你该珍惜这些牺牲……”
“‘至亲之血为我消灾’,那是什么意思?祖父母和母亲不是被齐太夫人的手下杀害的么?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你的至亲的确死于齐宫侍卫之手,但清扬族长若不是有意求死,区区几个宫中侍卫哪里是他的对手!”
风清云眼中现出一丝哀意:“自我们风族失了向国王权,先祖痛定思痛,遗命后世子孙们必须从小修习内功、剑术和行兵布阵之法。清扬大哥内力高深,别说是几个、十几个侍卫,就是千人之阵,也当来去自如!你父慧隐公子更是名扬一方的少年剑师……”
他拍拍犹如雷击一般的姜诸儿,“孩子,你静下心来听我讲叙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