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回过头,凝视着我,嘴角翘起一个柔美的弧度,同时道:“我发现,你对于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
“没啥大不了的。国内现在要的是稳定跟和谐,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是如此。特别是在东州这个经济发达地区,不稳定,每天都出事还怎么发展经济?所以说,如果上面还没有真正下决心的话,东州就翻不了天,该咋样,还咋样。你我所做的手脚,顶多在这几天有影响,之后嘛----”
讲到这儿,我望着她,忽然笑了“呵呵,瞧我这卖弄的,怎么总感觉自己是在你这关公面前舞大刀?”
她的脸上同样带着笑,神色非常真诚“我知道是借了身后的情报以及组织背景。你不同,能只从我嘴里探知这寥寥几件事,而后分析出现今的局面。这已经证明了你的才智。”
“更何况。”只见她指了一下我的胸口,接着道:“从昨晚你的表现来看,你的骨子里就有一颗近乎于狼的心脏。凶残、冷静、执着、有韧性,这些品质我从来都没有在一个只有二十岁的男人身上发现过,连我自己在那个年岁时都无法达到。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
“嗯?”有点诧异的我愕然了一下,随后便释然了。摇了摇头,随后邪笑道:“狼吃肉,狗吃屎。有些人,有些事把我淬炼成这样。实是无奈呀!”
说完此话,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遂再次问她:“你不是说消息有好有坏吗?刚那两个好象对我们都不是很有利。我猜,好消息应该在第三个里面吧?”
她听了,点着头,展颜笑语:“事实这第三个消息跟第一个消息是相关联的。吕国强他肯定没预料到,那艘从那霸港出发的船,其实早已被我的人给控制了!”
这个消息的利好程度到是让我始料未及,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叹道:“我也发现了,这次吕国强跟石嘉然真的是要被你给玩死了。”
“不光是我。”她再度伸出手指,点着我轻声笑道:“还有你!”
此时的我来到窗前,一把将紧闭的帘布拉开。霎时,几日未见的和熙阳光便从室外透射进来,铺洒在地板上。原本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就开始充满了暖和的味道。我则站在那儿,静静感受着阳光沐浴在我全身,那种舒服,兼之少许温暖地短暂心境----
“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
刚才她所讲的那句话,仍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能否为我解惑?”半晌之后,我回过身。眼神如烁地看着妍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行吗?”
“我可以不说吗?”
她也抬起头,直视着我。以往那对总是蕴涵着清冽,能让人望而却步的细长双眼此刻却充斥着几缕柔情。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令我心颤的是那双蕴含无数情感、无数过往的黑色眸子,就那么深深望着我,似乎想以这个姿态守望我,直到永远。
这一刹那的对视,让我好象把握到了她为什么要如此毫无顾忌、甚至费尽心力地帮助我。
渐渐地,我走到了她的跟前,柔声道:“可是,我想听。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她听到我的话,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愣愣的抬首,凝视着天花板。眼神落寞,而且深邃。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孩。”
这一句话,终于在几分钟后从她的嘴里吐露了出来。
我倚在了电脑桌前,随即开始仔细聆听着她所述说的往事。
“很早以前的事了。”她的声音很轻,近乎于呢喃“那个男孩当时只有十七岁,比我还小了一岁。而且我俩都是华人,都在同一个私人训练营接受正规化的军事训练。他很聪明、为人也非常有野心,有冲劲。但他待我一直很好,我那个时候性格其实很懦弱、胆小。在那儿接受训练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所以也始终都抱着一种抗拒的态度。如果不是他陪伴着我,激励着我,我可能早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
“就这样,我们一同在那个每天都充斥着阴谋、死亡、鲜血、残忍的营地中度过了大半年的岁月。就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