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红色战袍的士兵犹如潮水一般,飞快地从被床驽射垮的山寨大门蜂拥而入。
手中的刀剑在春日那懒洋洋的光芒之下,荡起一片寒光。
大部分山贼紧紧跟随在江宁与白玉堂的身边,飞快地绕过山寨里本就不多的建筑物,逃到了后山的小路上,我一手拉着小翠,一手扯着甘霖,把全身的功力都运用到了腿上,跑起路来,那叫一个身轻如燕,行走如风啊!
眼看就要彻底摆脱身后的追兵了,却突然听见一片惨叫声从远处传来。
转身一看,原来是有那么几个倒霉的山贼跑错了方向,没有跟上大部队,在山寨里多绕了几个圈子,结果被冲过来的士兵给追上了,山贼们为了保命,不得不同这帮训练有素的禁军,在房前屋后展开了肉搏战。
自古官贼不两立。
士兵下起手来又准又狠,在他们的面前,这伙冒牌山贼几乎没有什么招架的能力,每每几道银光爆起之后,随着某位山贼的惨叫声,地上总会多出一具尸体来,很快就倒下了一大片。
白玉堂那明亮的眼睛里泛起一片嗜血的殷红,他一个纵步窜出老远,转身朝山寨的方向跑了回去。
“回来!”江宁高叫了一声,一扬手,抛出一条金光耀眼的绳子。
我抹了抹额头上泛起的冷汗,总算明白白玉堂为什么这么怕他家老娘了。原来人家白大娘也是一个高手啊!只见那绳子犹如一条金蛇一般,在半空中飞快地游走、直上,到达白玉堂身边的时候,却突然一改方向。只听见“刷刷刷!”几声轻响,白玉堂就已经被绳子绑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大粽子,硬是让江宁给拉了回来。
“娘,快放开我,我要回去救人!”白玉堂一边挣扎一边向江宁苦苦哀求。瞧着他那副焦急的模样,连一向以铁石心肠自称的我,也不禁有些同情他,连忙在一旁帮着求情道:“婆婆,你就让玉堂去吧,他们大多都跟了玉堂多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官兵的手上,您让玉堂于心何忍?”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江宁原本也写满了苦恼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精光,她朝我露出了一抹欣慰地笑容,看得我全身上下一个劲儿地打颤,一股不详的预感顿时笼罩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比起初见阎文应的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媳妇啊!玉堂娶了你,可真是娶对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江宁的屁股后面突然长出了一根酷似狼外婆标志性的大尾巴,冲着我一个劲儿地摇,摇得我眼都花了。她一边说说话,一边往我的手心里塞入了一大堆的飞刀,弓箭,银针什么的武器。“你说得不错,他们都是咱白府的老人了,伺候了咱们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全给官兵给砍了,可是玉堂是我们白家的独苗,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还没为祖宗生下个一儿半女,所以绝不能去冒险,媳妇啊,你也是我白家的人,咱白府的事儿就是你的事,现在婆婆就把他们的性命都交托给你了,你一定不要辜负婆婆的期望,定要将他们救出来,然后到山下十里之外的悦来客栈跟我们会合,去吧,我会在后面掩护你的。”
“不是吧!”我感到自己的眉角一个劲儿地乱跳:“婆婆别说笑了,就我这点武功,怎么可能……哎呀!”江宁不待我把话说完,就拎起我的衣领,把我往山寨一抛!
“小姐!”小翠和甘霖的惊呼声在我耳边如惊雷一般响起,还来不及惊叹江宁的臂力,我便犹如一只被扯断了线的风筝,乘着清风,掠过山寨那高高的围墙,惊魂未定地进入了如火如荼的战场。
山寨里,到处都充满了士兵那鲜红的身影,同时也布满了山贼们的尸体。
“你们留下来查看还有没有会动的,顺便把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这些都是贼脏,统统都要上缴国库!其他的人跟着本将,去追击贼首!”偏将那洪亮地声音不知由何处响起,震得房梁,屋宇上的灰尘落了一地。
我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小声地叹着气,只要一想到原本属于我的那笔黄金很快就要被这帮只会浪费民脂民膏的老兵油子给搬回当地府衙,我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啊!心说,这段日子终归算是白忙活了,该死的白玉堂,没事搞什么比武招亲,你不想成亲就跟你老娘明说啊!现在倒好,害我什么都没捞着,白白浪费了这身精湛的演技不说,还愣要到这等险境之中来救人,我武功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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