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隆隆,白玉堂英俊的脸庞在勿明勿暗的闪电中却显得格外阴沉。
不要问我老天爷为什么会突然又打雷又下雨的,我只知道现在的白玉堂看上去很危险,他就像一匹形态优美的银狼,随时会向我扑过来。
看着他朝我越走越近,我忍不住用手紧紧拉住胸前的衣襟,一步一步地后退!“你你你想做什么?”
“嘿嘿……”白玉堂阴恻恻一笑,并不答话,他突然伸出双手,用力地握住我的肩膀。“啊——”我惊呼了一声,身子一倒,跌坐到身后不远处的床榻上。难道这小子想要霸王硬上弓?别!虽然你长得真的很好看,可是我对你没有感情,我们之间绝不能发生这样的关系!虽然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我还是想采取强烈的手段将他推开,刚要动手,却看见白玉堂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伸出一只手:“拿来。”
“拿什么?”
白玉堂小心地朝门扉上看了看,确定外面没有站着什么人,这才转过头来对我说:“当然是五爷我的假胡子,别以为我在和慕容康过招就没看到,是你拣到了吧?”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又立刻摇了摇头:“拣是拣到了,可后来又让我给扔了。”
“什么!扔了!”白玉堂发出一声堪比女人的高音惊叫“扔在哪了?”
“不记得了,好……好像就在演武场附近吧。”得到了答案,白玉堂立刻放开了我,旋风一般撞开了房门,跑得无影无踪。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从衣袖里摸出那团黑呼呼的假胡子,没错!我刚才是骗了他,我并没有把胡子给扔掉,但是我也不打算再把胡子还给他,虽然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么难看的东西把自己的脸给遮起来,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和他相处一段不算短的时日,就忍不住这么做了,天天对着个美男,总比天天看着个丑男要来得愉快得多了。
“夫人,原来你没有把胡子给扔掉啊?”我猛然回过神来,抬头向声源处一看。王总管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新房的门口,他跨过门槛,返身将房门掩好:“夫人,你做得对,绝不能再让五爷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野人了。”他从我手里接过那团假胡子,再三叮嘱我道:“夫人,以后要是再看到五爷往自己脸上贴胡子什么的,你一定要阻止他,要是阻止不了,就像今天一样,把它给藏起来。”他见我点了点了,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就欲离开。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把他给拽了回来:“先别走啊,你给我说说,他为什么爱把自己打扮成个野人的模样啊?难道是为了躲避过多的追求者?”
“夫人,你先放手行不?我……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原本应该拉住他衣袖的手,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掐住了他的脖子,见他的脸已经慢慢胀成了紫红色,要是我再不放手,他可能就真要翘辫子了。
王总管揉着微微有些发红地脖子,斜眼甩给我一记白眼,害我好不尴尬。“唉……其实五爷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这话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扬州万花楼。
白玉堂站在万花楼前,他摸了摸揣在怀里的交子,轻轻地笑了。
“五爷,你来了,奴家都想死你了”
“五爷,你好久都没来看奴家了,今晚一定得在奴家房中留宿……”
站在门边的姑娘们认清了来人是谁,俱都一窝蜂地围了上去,离得近的,纷纷伸手攀住他的胳膊,用那甜得腻人的声音,递着惹人欢欣的俏皮话,离得远的,也不断地搔首弄姿,一有空隙就立刻向白玉堂抛两个媚眼过去。白玉堂得意地扬起了唇角,对他能受到这样热烈的欢迎丝毫不以为意。他是什么人?年少英俊多金的白玉堂!才不过十八岁,就已经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人物了,谁见了他也得给三分薄面,再加上他人长得俊俏,出手又大方,秉着自古姐儿爱俏的原则,万花楼会有姑娘不喜欢他才真叫怪了!
白玉堂灵巧地穿过一众美女的包围圈,朝正飞快向他跑来的老鸨走了过去:“月华呢?在房里吗?”杜月华是万花楼里的花魁,除了年轻貌美,柔情似水之外,她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女子眼界极高,寻常庸俗之辈,哪怕是捧着千两黄金,万两百银前来,也会被她拘之门外,若是遇到与他情意相投之人,便是分文不取,她也会为其弹揍一夜的琵琶,下一夜的棋。白玉堂就是她少有的几个入幕之宾之一。
老鸨原本笑得春光灿烂的一张老脸顿时僵在了那里:“在是在,不过……”
白玉堂微微有些不悦地邹起了眉头:“不过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人在她的房里!”白玉堂冷哼了一声,纵身一跃,连楼梯都懒得走了,直接飘身来到二楼,不顾身后老鸨急切的呼喊,一脚踹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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