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心黑,用刑之时手狠程度不在狱卒之下,试想尚、杨两美人俱是弱质芊芊地小女子,哪经得起他们的重手,几个耳光下去,两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已经肿得像个泡了水的馒头,哪里还能在上面看到半点方才那千娇百媚样子。
阎文应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的神色,向我求情道:“奴才当然不敢阻拦娘娘执行宫规,只不过二位美人身娇体贵,怕是再也捱不下去,要是真打出个毛病来,老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官家交代,再说,二位美人刚刚入宫,很多规矩都不懂,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们这一次吧。”
“你这话倒也在理。”不详的预感始终在我的心头盘旋不去,不由自主地听从了他的话。我向正在行刑的几个内侍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内侍们依令行事,放开两位美人。
尚、杨二美人突然失去了倚靠的力量,立刻扑倒在地,一边深深地倒抽着凉气,一边轻声地哭个不停。
“本宫念你二人新近入宫,又是初犯,这次的事就算了,若还敢有下次,定不轻饶!退下吧。”
“多谢娘娘恩典……”估计这话是她们硬从牙缝里挤出的,不过她们跑得太快,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我还真没看清楚。
我转向阎文应,笑着问道:“阎公公是吧?本宫看你面生得很,以前是在哪个宫里任职的?”
“回禀娘娘。”阎文应笑容可拘:“奴才早年一直在杨太后身边伺候,少在别处走动,娘娘这才瞧着奴才面生呢。”
“不会吧……”我假意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一番:“阎公公身兼大内副都知之要职,本宫就算没有见过你的人,也应该听说过你的名字啊?”
“娘娘有所不知,自从前大内副都知罗公公意外身亡之后,此缺儿就一直空着,直到前几天,官家才将此职授予奴才。”
“哦……”我点了点头,一边和他说着话,一边在脑海搜索关于阎文应的资料。有些时候人脑就是不能跟电脑比,越是关键的东西就越是想不起来,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怪得了谁呢?只能怪自己以前上学的时候太不专心了。
宽大的浴池里水汽腾腾。
一回到寝宫,我就让小翠备好了洗澡水,我退尽衣衫,缓步走入池中,看着温暖的池水浸过我的足踝、爬上我的小腿、漫过我的腰际……“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一时兴起,我哼起了上小学的时候学会的“洗澡歌”,正唱得欢呢,突然听到一阵门扉开启的声音。由于浴池边上立着一道屏风,这让我看不清来人的摸样,不过从他所发出的脚步声来看,至少可以肯定进来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小翠。
“什么人?”我把手放在脱下来的衣服上,谁也不知道,我在那贵重的绸缎之下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湘儿以为朕是谁?”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只见赵祯满脸笑容地靠在屏风上,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瞧他走路时那一摇一晃的摸样,八成是喝醉了,而且现在的他还叫着我的名字,这是自我进宫以来,绝少发生的事儿。
“官家,你怎么又喝酒了?酒乃伤身之物,依臣妾看来,还是少喝为好。”我正准备从水里蹦出去,把他手里的酒壶给抢过来,刚冒了个头,我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光溜溜地出先在他面前,还真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哈哈……”看到我脸上的神情,赵祯就把我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把酒壶放在地上,也动手脱了衣服,钻进池里,伸手搂住我的身子。
“官家……”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鸳鸯浴、鸳鸯戏水之类的词语,眼睛更是不受控制地、一个劲地往他赤裸地身上瞧。“我果然是个色女啊!”认清了自己的本性之后,我的心情反倒平复下来,柔顺地把头靠进他的怀里。
“人人都道贵妃出浴,香艳非常,今日得见皇后沐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赵祯一边说着话,一边亲吻着我那沾满水汽的颈项,也不知道他今日为何这般高兴,连说话的声调都透着股轻快。
我难得见赵祯这么高兴,自然也乐,不由得将今早发生之事给丢到了一边,笑着问他:“官家今儿怎么这么乐?说出来让臣妾也高兴高兴!”
赵祯一双修长的手掌不停地在我身上上下游走,闻言痛快地笑道:“几个老俗物都叫朕给开了!”
“老俗物?都有谁呀?”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身体在他的抚摸下渐渐起了反应,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吻着他的脸庞,嘴角
“还有谁?就是张耆、陈尧佐、夏竦一帮平素依附着大娘娘,狐假虎威的人哪!”
听到这一大串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我突然想起,那日在太庙,刘太后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找到之后,交给吕夷简……”我不禁觉得奇怪,赵祯既然想要罢黜所有与刘太后有关系的臣子,这其中为何会没有吕夷简的名字。
听我这么一说,赵祯停下了动作,有些疑惑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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