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最后是扛着陪葬品的长长的队伍。那陪葬品都是银闪闪、黄澄澄的,大大小小,圆圆方方,多得叫人目迷五色,眼花缭乱。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羡慕的、嫉妒的、窃窃私语的范纯佑知道,他们家的丧事办得这么夸张,陪葬品这么丰厚,肯定会引来一些不法之徒。为了使他家的墓不被盗,范纯佑立刻从围观的人群中跑了出去,大声宣扬富弼家用来陪葬的东西都是假货,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哪知当天晚上,一个满身酒气地醉汉,也就是他未来的师傅,硬闯进了他们家,将范仲淹从床上拉起来对他说,你这个儿子筋骨奇特、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不练武功简直太可惜了,如果肯拜我为师,我就将毕生绝学传授给他,让他打遍天下无敌手,说不定还可以捞个武林盟主当当。
范仲淹一听,瞌睡全醒了,心想我这个儿子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要是跟着你学了武,岂不变成了武夫?那还有什么前途,不行!我坚决不答应!
醉汉一听当即就火了!呵——真是给脸不要脸!我醉酒鬼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整天眼巴巴地看着、等着、求着、拜着要我当他们的师傅,我都没答应。好不容易想收个徒弟吧,你还给我推三阻四地。实话对你说,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你这个儿子我是要定了。
说罢,醉酒鬼一把丢掉范仲淹,扛起范纯佑,身影如鬼魅般一闪便不见了踪影。这一走就是三年啊!那三年的日子范纯佑过得那个辛苦啊,说出来保管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当然,辛苦归辛苦,真本事也学到不少,比如他现在教我的这套《冥王剑法》,那叫一个厉害,就算练得再烂,想要修理个二、三流高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停停停!我不行了,休息一会儿再练。”我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树枝扔在一旁,一边喘气一边从衣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整个皇宫里,除了小翠,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我一直没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怕他知道了之后不敢再同我来往,所以他一直以为我只是皇后身边较为密切的一个宫人罢了。
“你呀,天生一块练武的料,就是懒了点。”范纯佑坐到我身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的葫芦递到我的面前:“练了半天你也该渴了,喝口水吧。”我伸手接过,揭开葫芦嘴轻轻闻了闻:“好香!里面加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家中自制的蜜饯。”范纯佑笑笑,抬起胳膊擦着脸上的汗珠,我连忙把手帕递了过去:“你也真是的,我这儿不是有手帕吗?干麻还用袖子擦。”我把丝帕塞进他的手里,冲他笑了笑,举起葫芦猛喝了几口,真好喝,又香又甜。
“我我把它拿回家,洗过之后再还你。”范纯佑缅甸地轻笑着,脸上似乎泛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红晕。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闻言随口答道:“还什么还,你若喜欢就留下来,若是不喜欢就扔掉好了。”
范纯佑恩恩啊啊地答应着,把手帕细心得叠好,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
“带我到牛魔王和紫霞仙子的婚礼去,好想闭上眼睛听你再说一次,期待一万年的爱不再是谎言”别过范纯佑,我一边哼着歌,一边飞快地朝寝宫跑去。虽然我跟赵祯还在冷战,见了面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可是这个家伙最近却天天往我的寝宫里跑,说不高兴是假的,毕竟我是真的喜欢他,当然希望他能天天陪在我身边。这时候他可能已经过去了,要是让他看到我不在,说不定会发脾气。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一个尖锐的身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停下脚步,朝声源处望去。只见两个提着食盒内侍被一个中年宦官给拦住了。那人我认识,是刘太后的心腹太监,名叫罗崇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