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我家世代为官,鄙人也在朝廷做事,只不过,跟柳大人不再同一处办差。柳大人入朝的时间不久,平素又少上朝,故而不认识我。”李铮轻笑,言语很是客气。
认识他的人,一定会知道,他这种笑,不代表半分好意,只是生人看不出来便是。
柳玉熙在脑中搜索一遍,始终没想起这个人。事实上,他记忆力极好,凡是跟他打过照面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朝堂上见了天子两面,再见,他绝不会错认。只是李铮有意避开他,他以无心对有心,哪里能识得太子。
不过,他平日里听人谈论,也看过监察院的一些文折,根据太子一党,以及太子的处事方法,知道太子此人手段雷霆,但心狠手辣,实在难以共处。
柳玉熙客气道:“敢问阁下在哪里当差?”总觉得这人不简单,他想套出他的来历。
“兵部!”李铮眼睛一斜,却有些高深莫测。
兵部行走的,都是军政要员,涉及一些机密事,也不好过问太多。
对方不想多说,柳玉熙也不勉强,“原来如此!”
常笑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看似平常,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这时,李铮又开口了,“我听说柳兄直言进谏,却因此受了杖刑,本来还担心柳兄的身体受不住。不过,看如今这样子,倒是放心了多了。笑笑不愧妙手仁心,多大的伤在你手里,都不成问题!”
常笑谦逊道:“过奖了!”
李铮但笑不语,又向随影使了个眼色,随影走上前来,将一个精致的小瓷盒放在石桌上。
李铮便道:“我知道笑笑医术高明,但是,这是宫里秘制的金疮药,用的都是千金难求的极品药材,什么样的伤,抹上去,很快就能见好。我特意拿了一盒送给柳兄,希望柳兄能尽快养好身体,好继续为朝廷效力!”
闻言,柳玉熙只是淡淡一笑,他既然知道自己被杖责的事儿,自然也知道自己被降为七品芝麻官儿。如今说这话,也不知道是鼓励,还是讽刺。这人,看似关心,实则是绵里藏针!再者,能将皇宫的秘制金疮药当白菜送出去,这样的人,也非同一般。
但是,常笑却很感激,“谢谢你!”
她听李大夫说,虽然宫里的御医在治理疑难杂症不是很在行,但是,在制药方面却是一绝,毕竟,他们有着最好的资源。尤其是秘制金疮药,那可是只有王公贵族,乃至于高官才能用得起的,效果确实很不错。
“你高兴就好!”李铮望住常笑,眼里难得几分柔和,但是,眼角却若有似无地瞟向柳玉熙。这话他是说给柳玉熙听的,常笑不一定明白,但是,男人之间,有些事情是异常敏锐的,尤其是,关乎感情,敌意,一生便觉。
闻言,常笑不置可否,瞥了一眼柳玉熙,不知道为何,今日引他们两人相见,总感觉怪怪的。
李铮又道:“我看天色已晚,正巧我也饿了,可否在府上蹭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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