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连累你。所以,你不要自责。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官场上的事,有好处,大家都想分一杯羹,一有事,都是各扫门前雪。你若是有这份魄力,我不会阻拦你,你若是没有把握,切忌要忍。”
柳玉熙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的结果,我一早就料到了,还是抱了一线生机,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恩师含冤受屈。不过,经此一事,我也知道了,这朝廷里的水,到底有多深,那是黑的看不见底啊!”
常笑伸手握住他的手,眼里有一丝忧虑,沉吟道:“听说当今太子,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更无容人之量。你得罪了他,日后还有日子过吗?依我看,趁着老皇帝没死,太子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迫害你。你赶紧辞官,我们离了京城,天大地大,就不信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如果你想报效朝廷,匡扶社稷还有很多方式,只有你有钱,有手段,在民间做事,比在朝廷里管用多了。我会帮你,你相信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自重生起就在京城,总感觉这不是个安生地儿,仿若在这里越久,经受的波折就越多似地,让她迫切想离开这里。
“我还不能这么快走!”柳玉熙摇头,语气坚定。
“为什么?是放不下你的功名吗?”常笑有些失落,权利对于一个男人诱惑,真的有这么大吗?
柳玉熙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异常认真,“笑笑,功名对于我,没你想的那么重要。只是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等我打点好了赵大人的家人,便辞了这官职。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不好?”
他的话语轻柔而坚定,却让常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愿意为了我辞官?”
她以为,他志在朝廷,跟天下热衷科考的举子一样,势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如今,居然为了她一句话就放弃了信仰,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见此,柳玉熙轻轻笑了,“笑笑,你要记住,在我心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他科考,他当官,都是为了她能过上好日子,如今,知道她向往的是另一种生活,乃至于对他当官如此提心吊胆,他为何还要继续陷在这汪泥潭里让她难受呢!只要远离权力中心,也没什么东西能将她从他夺走,这便够了!
闻言,常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不过,这次是感动的,“那我们说定了!”
“好!”
柳玉熙重伤在家,伤好之后才能上任,上头便给了他十天的假期。
事实上,在常笑的细心照料下,他第三天就能下床了,因为伤的太重,不宜出门,常笑只让柳玉熙在家里走走。
张伯在事后知道他受伤了,匆匆赶回来看他,见他伤的那么严重,难过的当场掉了眼泪,把常笑和柳玉熙都弄得很无措,心里却很感动。但是,张伯只在柳府歇了一晚,等柳玉熙病情稳定,就会医馆了。为了使常笑能安心照顾柳玉熙,张伯决定去医馆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