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为衙役,手上的鞭子不是随便对着百姓甩的。”
袁帅面上丝毫惧色都没露出。
他冷笑一声,身子轻轻往旁边一侧,衙役的鞭子就落空了。
云清眯着眼睛,见袁帅轻飘飘的躲过了衙役的袭击,眼中的思索又重了一些。
他观袁帅似乎对他们的来历很陌生,就像不知道他们是何身份。
就比如他现在虽然很容易躲过衙役的鞭子,但用的招式全是技巧,跟武功半点边都靠不上。
“探主。”
云翳见衙役态度嚣张,刚想冲过去教训教训他们,不料被云清拦住了。
云翳抬头,十分不解。
云清没有说话,目光盯在袁帅身上,更准确的来说是盯在袁帅的脚步上。
云翳顺着云清的目光看起,瞳孔一缩。
怎么可能,暗网中人的轻功天下第一,十二个暗主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眼下袁帅的身姿称不上轻盈,甚至可以说十分笨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居然敢躲?你帮着这群罪兵说话,看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是不是潜伏到大胤的叛贼。”m.
衙役手上的鞭子再一次落空,十分气恼,眼底带着凶狠的光,将罪名往袁帅头上扣。
“来人,他是奸细,将他拿下跟这群罪兵一起送到西京。”
衙役露出一口黄牙,他身后,剩余的衙役猛的朝着袁帅冲了过来。
抽出腰间的刀,衙役们各个面色凶狠,可见若是袁帅被捉住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便是他们有罪,孩童又有何罪,霍乱不及孩童,天家律法又如何。”
袁帅神情冷淡,眼中毫无温度。
他虽然穿着一身布衣,可身上的气质实在出众,甚至还带着一抹不寻常,倒是让衙役们犹豫了一瞬。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捉住,耽误了行程你们承担的起么,别忘了这群罪兵可是要送进斗兽场的。”
拿鞭子的衙役阴狠的说着,笑的更猖狂。
大胤权贵弟子修建了一座露天的斗兽场,每逢五国春宴的时候斗兽场便会打开。
兽场里面有无数的猛兽,各个凶残,而所谓的斗兽,自然是要将人放进去跟野兽争斗。
听闻这次突厥草原带来了凶猛的双头狮,能片刻将人给撕碎,这杂种得罪了自己,自己就要他去喂野兽的肚子!
“呜呜呜,我不要去那里,爹爹,我们怕,我们没有罪,爹爹从来不曾叛国,小石头也不是叛徒。”
一听斗兽场,军队中的孩童瞬间哭成一片。
这些年罪兵军队中的将士没少死在斗兽场,那里是所有人的噩梦,是地狱。
“斗兽场?”
袁帅忍不住皱眉,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将人压往那里有什么下场不用深想就知道。
这些人就算是罪兵,也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如此喂野兽的肚子,更何况还有孩童!
“闭嘴,小杂种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是叛徒,整个大胤谁不知道羽刹军投敌叛国,若不是你们,大胤边境塞北羌笛城何故被突厥占领,叛徒该死!”
衙役双眼瞳孔紧缩,他为何这么恨羽刹军,就是因为他是羌笛人,当初城破,全城百姓惨死,他的父兄无一幸免,若非他在外躲过一劫,早就死了!
衙役想着,手上的鞭子又甩了过去,这群羽刹罪兵不该死,难道羌笛城的百姓就该死么!
“少将军!我真的受够了叛贼这个罪名,我受够了!我们没有叛国,羽刹军并不是叛徒,我们不是!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受这样的污名,少将军,属下先走一步,请原谅属下这一次丢了将士的血性!”
羽刹军中,一穿着罪兵服的汉子双手插进发中,一双眼睛红的宛若泣血。
乱发下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军队前面的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碰”的一声,鲜红的血染红了粗壮的树干。
“明堂!”
羽刹军剩余的将士大喊一声,脚上的镣铐哗啦哗啦的响着
羽刹军,也称明家军,大胤有七大将两大帅才,明家军便是元帅明华手下的军队。
可五年前,明华通敌叛国,丢失城池晋城跟羌笛城,被皇上下令抄家,自此后一大帅陨落。
为给所有的将士一个告诫,著名的羽刹军便成了罪兵。
罪兵下贱,可被任何一个大胤的百姓踩在脚下。
这五年,他们被人侮辱过,被骂过,被厌恶过,不知道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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