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呵呵一笑:“你不是不懂,是有意识与这些隔绝,从一开始你就明白权柄才是真正的财富,而背靠权柄,又怎会对这些无知?
你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你心底明白一件事,手中只要有庞大财富,只要有制造财富的能力,自己就会有用,有用就有命,太上皇失败了,还有下一棵大树。只是他未死,你不敢。因为你更知道脚踩两只船的后果。这也就是你和太上皇的合作,为什么一直瞒着英鹿的原因……
直到后来,实在瞒不住的时候,你已经气候大成,英鹿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也不愿失去你这个钱袋子。”
巴清沉默片刻:“所以,现在呢,王爷也要我变成王爷的钱袋子?”
江凡缓缓转过身,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我敬你一杯,还是罚你一杯?”
巴清淡淡道:“王爷是在给我选择,敬酒还是罚酒。”
江凡道:“不错,赤裸裸的。本王毫不掩饰。”
巴清微微抬起眼睑:“巴清倒是想知道,王爷本可以直接罚酒,为何还有敬酒一说?”
江凡挑起大拇指:“很好,一下就看到了关键。罚酒很简单,太上皇输了这一局,已经把你输给了我。当然,他不认为我能收服你,毕竟你们私下里还有很多交易,互相牵扯。但在我看来,都不重要。若是罚酒,本王有把握既能让你做事,又能吞下你的财富。若是敬酒……则是合作。”
巴清哦了一声:“太上皇说的,也是合作。”
“他那不叫合作,目的不纯。”
“那么王爷的合作,又有什么特殊?在巴清看来,所有合作不外乎都是利用而已。”
江凡认真看着她:“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一介女子,为什么要做如此大事,席卷如此海量财富?”
巴清沉默了。
“当然,你可以说,因为家族,因为各种关系,被动被推上这条路。可本王不信,被动,做不了如此大事。所以,你内心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巴清依旧不语。
江凡道:“不如让本王来猜猜。巴清,十四岁就嫁
给了南楚富商的病儿子。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家族生意陷入窘境,需要人帮衬。所以这个漂亮女儿就成了理所当然的牺牲品。而之所以家族困顿,乃是出于当地官员打压。商贾无地位,纵然再大也不过下三流而已。”
巴清道:“不错,王爷谍报巴清佩服,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江凡道:“人的性格往往决定于先天遗传,但思想观念,却通常取决于后天经历。十四岁的巴清初次尝到苦果,但这时的她还年幼,无法深刻理解。然而接下来的事,将继续加深她的认知。巴清嫁入富商家庭,那夫君虽然病体不佳,却对她极好。本想这样也不错,就此安定下来好好生活。不料,因为某件特殊事件,夫家站错了队,再度被权柄镇压,这次,更为惨烈,夫家几乎满门抄斩,幸而有人搭救,巴清幸免于难。”
“不知这件事在王爷看来,又说明什么问题。”巴清依旧沉静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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