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信任本王?”荣轲眸中隐隐的含了几分受伤,盯着池裳,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棕黑的眼眸中,清楚的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就连隐隐的恐惧,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会轻易的放过我么?”池裳冷笑,将这个问题给抛了回去。
从她萌生了离开,到付诸行动的时候,她心里,多少已经不是从前的池裳。
叛逆,激烈。
内心深处的那些潜藏的属性,已经一一显露。
“荣轲,你带给我的记忆,都存在了我的脑子里,我都没有忘,你到底想要如何,你说就是了。”池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另外的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掐着自己的皮肉。
她是真的害怕。
到了这个时候,却也只能够死死的忍住。
她求饶,服软都不行,那么就只能来硬的了。
“天色不早了,你今日也累了,睡吧。”荣轲叹气。
她不相信他。多说无益,只能够让她看着。
他一贯,就不是一个喜欢解释过多的人。
睡?
一听到这个字,池裳的脸色顿时的就变了。
惨白惨白的。
一些不好的记忆顿时的出现在了脑中,赶都赶不走。
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还是忍不住的不同的颤抖。
是,她就是胆怯,心底深处,怕极了那样的事情。
荣轲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抬手,轻轻的触碰了她一下,苦笑,“你放心,本王不会碰你。”
不会碰她?
池裳一怔。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荣轲已然起身,环顾屋中。
这个院落并不是很大,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
除却池裳躺着的床榻,只有桌凳。
荣轲挑了几张长凳,稳稳当当的排在了屋内,拼凑起来,凑成了一张简单的床铺,和衣就直接的躺了上去。
池裳愣愣的看着,距离着自己的确是有着不小的距离。而且处于一睁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
将信将疑的躺下来,今日其实她疲乏的很,却完全的没办法入睡。
身边就好像是有个不确定的危险一样,随时都会波及到她。
让她,心惊胆战的。
鼻尖,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清香味,渐渐的充斥了她的大脑,让她昏昏欲睡,强硬着撑着自己的意识不让自己睡过去,却还是抵不过那越来越沉重的眼皮。
她撑不住了。
只想睡觉。
意识,被慢慢的侵蚀,终究还是沉沉的睡过去。
屋内的人,呼吸渐渐的平稳了起来。
躺在长凳上的荣轲,瞬间睁开眼睛。
长袖一挥,将屋内剩下的迷香驱散。
“进来。”
“主上,这是阁中的消息。”来人将手中的物什地上,以及旁边一道明晃晃的圣旨。
是授命程畅为大将军的圣旨,以及,厚葬杨业。
“暗中的人,可都安排妥当了?”
程畅有了军功,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封赏,可明升暗降的把戏,他看了太多。
决不能让程畅成为皇帝暗杀的下一个目标。
“主上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从现在开始,直到兵部真的脱离皇帝掌控的那一天起,程将军身边,都已经安排好了人,这一回,绝对不会有半点的可趁之机。
“池暝的解药进展如何?”荣轲收起手中的东西,问了一句。
他出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嘱咐顾清鸿加紧研制解药,他知道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这一回前去边疆,反倒是被他寻到了一味稀有的药引,恰好,是一次机会。
池裳性子柔,心软。
诛圣阁中,若是说她最放不下的,现在,只怕也只有池暝一人。
若是池暝醒过来,他相信,她不会还和现在这般的抗拒回去。
“顾神医已在屋中三日未曾出门,属下不得进展。”顾清鸿研究药物的毛病一直都是有的,不许任何人打扰,就连暗中都不可以有,这一点,他是知道的,索性也就没有多问。
现在,兵部刚刚整顿,他还不方便立刻的对其他的下手,反倒是有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