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镇派刀法并非由刀尊悟创,是他人所授,乾坤刀的始创者另有其人!这事不管对爷爷,或是对封刀盟,都是天大的侮辱!
“师妹妳先别激动,就是因为妳这样,大家才不知怎么说出口,这事妳听来荒唐,但事实的荒唐程度,远在妳想像之上。”
朱鼎宇道:“妳听过坊间所传,四门武学相克的笑话吗?”
司徒小书微微点头,这传闻是近几年流传开来,让自己不胜其扰,主动以战绩证明已不是一次两次,仍没法洗刷人们的议论。
金刚寺、玉虚真宗、天斗剑阁、封刀盟,是带着人族打赢大战的砥柱中流,八门中的另外四派,则是大战末期或战后才崛起,虽然有一定份量,却无法与这四门相比,或许也因为如此,四门经常被好事者拿来说事,比较谁强谁弱,不知何时起,竟传出四门武学彼此克制,哪家传承遇上哪家就必死等等。
司徒小书对这类传闻,非常恼怒,这根本是侮辱了武者的努力与修练,武学之道,浩瀚无边,各家所学,互有短长,偶然有一招一式被破了,怎能扩大解释为这派武学尽为别派所克?
再者,武者功力本有高低之分,同使三王斩,自己与张文远手中的威力就相去甚远,克制了他的,就妄言能克制住自己?这也太过痴想了,更别说六年来历次武举,时有四门弟子较劲夺冠,也未必见得谁就吃定谁了,四门武学互相克制一说,全无根据,就只是好事者的无聊言语而已。
然而,师兄的表情异常慎重,难道……这传言不但是真,在这已经够荒唐的传言之后,还存在一个更匪夷所思的真相?
“难……难道……”
司徒小书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为之颤抖,“师兄你是说,四门的武技,都出于同源,是……同样是他人传赠?”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封刀盟、天斗剑阁都是创立于战时,取代原有门派而光大,但金刚寺、玉虚真宗传承久远,经历千年、万年,出过海量高手,留下功法无数,哪需要旁人传赠?又哪可能是靠人传赠?
“……大战时,玉虚真宗一度衰微,金刚寺险遭灭派之祸,都是合举派之力,研汇万卷,创发新功法,这才振衰起蔽,中兴再起。”
朱鼎宇说着,司徒小书点头,这段史事,所有人族都早熟知,为了对抗神魔大劫,千僧、万道闭门创法,殚智竭虑,终有大成,佛门金刚身,道宗双极轮,各演宗门妙法,最终抗衡神魔,庇护人族于水火。
战后,金刚寺、玉虚真宗将这两套镇派之学,奉于高位,尽力回收,唯有被核准的高层菁英,才被允许修练,但各自门派中的诸多绝学,钢筋铁骨、尽卸天下……等,都是从这两门演化而出,影响力可想而知。
这作法,司徒小书不难理解,虽然这两门奇功上手甚速,不拘资质,修练容易,但既然是镇派之学,哪能人人有功练?放上一个尊贵位置,是有必要的,自家封刀盟也是如此,可……莫非事实……
“师妹应该想到了,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金刚身、双极轮、苍穹闪、乾坤刀,这四套镇派之学,人族中兴的关键,虽然有不少自家后来演化、补足之处,但最初始的核心部分……确实是他人所传。”
朱鼎宇重重道:“而且……应该是同一人。”
“……太荒唐了……这简直,日头打西边出来……”
司徒小书颤声道:“这岂不是说,我们人族的胜利,不是得自我们的拼命与智能,全都是某个人的指点……这……太侮辱人了,谁能做到?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相信我,最初我知道此事时,反应不会比妳好多少……”
朱鼎宇苦笑一下,道:“但此事经过朱门反覆确认,应是无误,尽管那个人的身分无法确认,经过改头换面,不过……最后的线索直指碎星团,这是个打一开始就布好的千年大局。”
“什么?”
司徒小书又一次目瞪口呆,被这从天而降的巨雷,炸得不轻,“碎星团……居然这么有本事?简直……他们如果这么强大,现在又怎会……”
“所以,碎星团覆灭一事,个中真相,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就算李家反脸无情,兔死狗烹,这条猛犬也不是那么好下锅的。”
朱鼎宇道:“而能够把这么多碎星者一一逼杀,踩着他们尸骨走下来的,更绝不会是简单人。”
“师兄你是说……”
“这趟温府之行,其实我们大有收获。”朱鼎宇回身望看温府方向,“现在我很好奇,温家到底从碎星者的尸骨中,得到的多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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