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杰这才发现长廊尽头有一扇漆黑大门,其上一龙一虎两个散发着无尽杀气图腾分别立于大门之上。
“我乃蛟龙法相。”云中杰语气中带着客气说道。
尽管腭杆脱主动向他示好,高傲的心性使他一时还放不下面子,介绍自己法相,算是向腭杆脱正式介绍自己了。
腭杆脱随即洒脱一笑,指着门口那具虎躯,“我乃冥虎法相,上三界唯一能够与你蛟龙法相媲美的便是我冥虎。”
二人同时“哈哈”大小,异口同声,“希望我们不是龙争虎斗,而是龙腾虎跃。”
二人整齐落下声音,腭杆脱伸出大手,“云师弟,前面多有得罪,不要责怪师兄也。”
云中杰遂面带灿烂笑容,点头回应。
事毕,二人龙行虎步向着大门而去。
……
朗州城,双虢寨。
淳髡在房间内,端坐于书案前,正在羊皮纸上书写这次参与械斗主犯从犯名字,案头上,另有一封书信已经写完,已然安排淳褒去请虢彪大王去了,待他来时,便将那封书写好的信传书出去。
那正是淳髡写给身在中州的宗无圣之信。
这次械斗事件,淳髡本不想通知宗无圣,自行处理便是。但《私自械斗法》是他定的,熟知其内容——私自械斗者,主犯斩首;从犯罚做苦役,苦役长短则有犯者轻重确定。
然而,在他与虢彪审讯下,得出一个惊人数字。淳髡本来心意已决,不管参与主犯多少人,速斩不待。然而一千一百主犯这个数字,还是让他犯了难。
思忖两日,他觉得不能再拖,这件事情要必须早日通知宗无圣,于是才写了这封信。
……
第二日,宗无圣从睡梦中醒来,舒服的伸个懒腰,正欲洗漱一番,敲门声随之而来。打开门,但见白圭立于门前,笑呵呵道:“无圣公子早,这么早来打搅还望勿怪罪。”
“白老板客气了,我寄人篱下岂有要饭嫌凉之说?不知白老板有何事情?”
“是这样的,今早城中有一怪人四处打听寻人,我千重楼活计也被此人问及,据怪人形容面相白某觉得很像是在找无圣公子。”
“哦?”宗无圣有些疑惑,在中州谁会打听自己,于是问道:“那人什么模样?”
“下人说那人被长袍裹住,不过能看到那人似乎是蓝色皮肤……”
话到此处,宗无圣已然知晓那人是天雷子无疑,于是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白圭眼见宗无圣表情,已然洞悉其必然认识此人,自豪道:“我担心是找公子寻事之人,担忧公子暗箭难防,所以派人一直跟踪此人,若是公子认得他,我这便安排人把他请来。”
“那就有劳白老板了。”
“好说,好说。”白圭说话间便离去了。
半个时辰后,天雷子在一名活计带领下,匆匆而来。一进门便显出一副焦急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宗无圣面前。
“盟……”
天雷子话一出口,宗无圣挥手将其打断,掏出一块碎银子递到还没离去的伙计手中,“有劳了,这点碎银子不成敬意。”
“公子是老板贵宾,不要与我客气,这银子我不能收。”活计说着便要离去,宗无圣还是硬把银子塞到其手中,将他亲自送出门。
回到屋中,宗无圣这才问道:“什么事?”
“朗州发生百姓与世族械斗事件。”手指指向宗无圣手中的信,“那是淳髡副盟主传书而来的信件,盟主一看便知。”
宗无圣随即打开羊皮纸,但见酣畅淋漓的一片字迹:
髡启奏盟主:朗州发生大规模械斗,械斗双方共计死伤四百七十七人。事件因龚家世族与百姓田娃引起。经过虢彪大王多方面查证,这械斗背后尚有怂恿之人,虽不敢确定其人,但髡已有大致方向,相信不久便能将幕后之人揪出。
经变法以来,朗州共计发生械斗一百余起,虽百姓没有人来告,髡却不敢不体察民情,将这些械斗一一记录在册。治国治民之道,无非一刑,一赏,一教也。刑法无实则无威。公然抗法者不除,朗州定无宁日。
髡已查明,主犯乃龚家一千一百口,从犯为田娃加之团伙一百零七人。髡拟对犯罪之人按法处置,不计数量多少。本不欲报告盟主,一切后果恶名由髡一人担之。然法律初始,牵扯人数众多,髡不得不让盟主定夺,若髡处置有偏差,请盟主即刻命天雷子火速通知与我。髡顿首拜上。
看完这封书信,宗无圣顿时面如沉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