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无缺虽然年轻,城府却是极深。
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发兵朗州冥宗,便是害怕孔家会在其身后伏击,硬是确定孔荣被抓以后,这才做出动作。
郑天桥亲自赶赴灵州城主府,灵州城主正在后花园与丫鬟们嬉戏打闹,惊的花丛中百蝶飞舞。守卫前来禀报:“城主大人,郑家大长老求见。”
城主合里勤正巧抓住一名丫鬟,双手在其胸前肆意蹂躏,引得丫鬟“咯咯”大笑,“城主大人坏,就会欺负奴家,弄疼奴家了,快些放手……”
合里勤哪肯放手,大笑着继续施展淫、威,守卫的禀报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于是守卫又道:“城主,郑家大长老带来廷尉手谕,有十万火急之事,请城主定夺。”
闻言,合里勤终于停下动作,面色甚是不悦,不耐烦道:“这个郑家就是事多,不就是区区一个廷尉嘛,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我家老太爷合舒丞相,岂有你郑和盛今天?”
合里勤一味抱怨,却也没有停下脚步,向着城主府议事厅走去,随口招呼守卫,“你去通知马不前统领,让他来议事厅。”
守卫领命而去。合里勤径直来到城主府,眼见郑天桥在议事厅正襟危坐,瞥视一眼道:“郑家长老来我城主府有何事?”
面对合里勤的傲慢,郑天桥并不介意,他已经习惯合里勤这样的眼神。谁让人家是毗卢老丞相合舒后人呢,谁让郑和盛廷尉一职是老丞相合舒提拔的呢。故此,他只能忍耐。
“禀报城主。”郑天桥恭敬抱拳,“廷尉传书口谕,命我即刻送给城主大人。”说话间,从袖袋中掏出一张纸条呈上。
合里勤蔑视一眼那张巴掌大纸条,不屑一顾道:“手谕都用这么点纸张,谅他也做不出甚大事来。”尽管对廷尉不太看好,合里勤还是打开纸条,快速看了一遍。
须臾间,合里勤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笑逐颜开道:“孔荣那老匹夫竟然被抓了,妙哉,妙哉。”一番欣喜后,转身向郑天桥道:“你速速回去,通知郑无缺即刻发兵朗州,我马上安排马不前带城卫军赶赴孔家。”
“是。城主英明。”
郑天桥再次施礼,倒退而出议事厅大门。出得门外,转身飒飒而去。
马不前与郑天桥前脚后脚,郑天桥刚刚离去他便赶来议事厅,抱拳道:“城主通知末将来此,有何要紧事?”
“孔荣叛国已经入狱,孔家上下均摩拳擦掌准备叛乱,你速速派兵前往孔家镇压,将孔家大门封锁,等上面下达下一步命令。”
“是,末将尊命。”
……
孔家大院内。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孔荣被抓一事,孔敖正在与长老们商议如何用兵帮助宗无圣抵抗郑家大军。
大长老道:“监察史大人既然收服了双虢寨,占据了函谷关。郑家大军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攻陷,我等只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即可。等郑家大军与监察使大军碰面后,我们先从方夹击郑家。”
“大长老所言极是。”孔敖略带迟疑,“若果我们派兵,与郑家的仇恨可就无法挽回了。”
“族长。”大长老又道:“即便我们今天不派兵,郑家岂能放过我们孔家?我们孔家叛乱之罪如何来也?还不是郑家那廷尉在王上面前谗言?既然皇国派监察使宗大人前来,我们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再也没有反击之力。”
二人辩论间,一名孔家兵士疾步而来,脸上带着万般悲切,进门便跪倒在地,“族长,大长老,刚从中州传来消息,上卿已经被抓进监狱了?”
“什么?!”
众人一立而起,脸色顿时悲壮难名,孔敖紧咬牙关,颤声道:“我爹这把年龄了还要受牢狱之灾,岂不是要他命也?”孔敖将目光投向兵士,问道:“他因何罪入狱?”
“回族长,叛乱罪。”
孔敖踉踉跄跄后退数步,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看来孔家要亡欤……”
“族长——”众位长老声泪俱下,悲壮道:“老爷子都被抓了,我们再无退路,反了吧?!”
“对,横竖都是死,反了吧。”
“都住口!”孔敖一声暴喝,“我们反了岂不是把我爹害了?如果我们按兵不动,或许我爹还有斡旋之机会,全体都给我听好,谁也不准乱来,静观其变。”
这就是郑无缺想要的,他就是要孔家不敢妄动,这样他就能领兵专心致志的攻打朗州。
孔家众人一片沉默,突闻外边传来哄闹声,一道如滚雷之音传进议事厅内,“孔家听好了,你们涉嫌叛乱,奉廷尉之命,将你等控制。希望你们不要乱来,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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