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求了柯慕青先带自家姑娘找郎中看伤,等柯慕青抱着黄家姑娘走了以后,彩雀就立刻站起来擦了眼泪去找她家姑娘放银子的地方。
陈虎从彩雀手里接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顿时脸上表情和善了起来。
就连说话也带着一丝笑了,“杨家大娘是个好人,你和你姑娘能得杨家大娘相助,这一路上你们都不用担心了。”
说完陈虎又朝着另外几位员外看去,问,“怎么的?剩下这些人你们几家是不打算要了?”
这语气和刚才与彩雀说话的时候完全是换了一副面孔。
金员外几人一想到之后一路还要随行不好得罪差爷,大家便掏了银子都给了,然后忍着痛把自家不值钱的下人领回去了。
柯慕青把黄家姑娘交给了周郎中和周娘子,然后喊了杨继业三兄弟和杨一几人过去帮彩雀搬东西。
柯慕青站在那,大着嗓门和杨继业三兄弟说。
“继业,济民,文孝,娘今日就教你们一个道理!”柯慕青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王家,“男儿就该顶天立地!娘子遇了难,作为夫君就该毫不犹豫地前去相救,哪怕为了救自家娘子丢了命,那也是死得有尊严!死得有骨气!”
“与其养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娘更愿意养一个有骨气有良心的好郎君!”
这话就是说给王员外一家人听的。
柯慕青先是和王家作对帮了黄家主仆,现在又影射王家,王员外不好下马车和一个妇道人家对骂,便让老妻下了马车。
王员外夫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早上先是没了儿子,又看到害死儿子的儿媳妇竟然又活着回来了,本来就一肚子气了,本想惩治黄家主仆出一口气,没想到却被一个老妇坏了事。
王员外夫人走到柯慕青跟前,“书本上有一句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也,身为儿子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不该,像你们这种不识字的土妇怎么会懂得这些道理?”
“说我娘不识字?真是笑死人了!我外祖父可是秀才公!我娘从小就在我外祖父膝头读书识字,我娘就亏在是个女子,她要是男子去参加科举,指不定都能当状元郎呢!”杨继业顶了回去。
柯慕青朝着杨继业扫了一眼过去。
不至于,真不至于,她再读十年书也没有状元郎那文采。
杨济民想了想,又道,“我舅舅也是秀才公!我表弟也是秀才公!我们家门门亲戚都是读书人!你们王家瞧不起谁呢!”
王员外夫人一噎,倒是没想到会遇上一家读书人。
难怪这个杨家爱管闲事,原是书读多了,一家人脑子都读出病来!
柯慕青并不搭王员外的话,而是继续教子。
“继业你们几个听好了,自你们成亲那一日开始,你们便不单是父母的子。”柯慕青道,“自你们成亲,你们一边肩膀担着父母,一边肩膀担着妻儿,你们的生命就不单是属于父母,还属于你们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