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音这番话说的没有丝毫的破绽,陆修齐如今在禁军营是个将领,瘟疫那段时间自由出入宫廷,负责陛下的寝殿,与照顾陛下的秦宛音有了情愫多正常。
而且,秦宛音照顾陛下有功,什么不求,自请出府。
这大周朝的女子,有几个能拒绝王府侧妃身份的?
偏偏秦宛音自请出府,显然是遇到了让她更心仪的人,才趁着恩典提了这个要求。
那几个攀咬谢德音的人,完全没想到会跳出来一个秦宛音,他们说黄色衣服与陆修齐私会,是因为看到谢德音穿黄色的,才这样说的。
如今秦宛音都已经站出来认了,他们便是有一肚子话,也都只能憋了回去。
“想来是我们看错了,只是陆兄,这琼林宴可不是你们这些侍卫宫女私通的地方,下次你可要注意。”崔子瞻道。
与谢德音相熟的人此时看着那几人时,神色不悦,王琅华凉凉的说道:
“几位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难道不知烁口成金,流言如刀,也能置人于死地?你们不过是捡到一个帕子,便这般妄加揣度,试图毁一个无辜女子的清白,如今想这么轻飘飘的含糊过去,连句道歉也没有吗?”
几个人此时如同小丑一般,但是也自知理亏,只能行至谢德音跟前,正欲道歉之时,听谢德音道:
“若是道歉有用,要衙门和刑法何用?”
众人一愣。
他们几个脸色有愠色。
这谢氏女莫不是要给脸不要脸?
“你要如何?”
谢德音扫了他们一眼,这些世家子弟,个个眼睛似乎都长到了天上,莫说是她这样的商户出身,便是寒门子弟,他们也是不放在心中的。
“护国夫人这尊号是陛下赐予的,超一品的诰命,位同亲王,诸位是何官职,这样的诽谤,诸位也是自小学着礼仪规章长大的,可知这诽谤亲王是何罪名?”
几个人心里十分的不屑,不过是一个商户女,封了个品阶,便拿着鸡毛做令箭。
可是嘴上却不能说,毕竟这品阶确实高,虽无实权,但是却容不得冒犯。
“夫人严重了,我等绝不敢诽谤夫人,误会,只是一场误会。”
谢德音听他们说完,淡淡一笑,轻轻的将袖袍上的落花弹去,淡然道:
“这护国夫人的荣耀也代表了陛下的颜面,诸位既不是冲着我来的,那么今日无凭无据的便这般喧闹,莫非是要将陛下的颜面撕扯下来,看似在诽谤我,实则是不满陛下,你们是何居心!还是你们此等行为,是你们家族授意!”
说到后来,谢德音抬手拍了一下桌案,冷声喝道。
她本就生的容貌极盛,平日在人前都是笑语晏晏,平易近人。
如今这般凌人的厉色,让人心中一颤,不自觉间便垂首不敢直视。
几个人闻言,吓了一跳。
谁曾想这谢氏这嘴竟比他们还能胡扯!
这要是对天子不敬,可是重罪!
几个人忙磕头,口口声声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