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初与她作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若是好生的在谢氏面前卖好,说不定她能念在自己是她亲妹妹的份上,帮她在摄政王府站稳脚跟。
如今,一切都晚了......
太后此时恍然惊觉到一件事,急声道:
“快,去钦天监阻止他们将死去的产妇抬出去,不然便坐实了那句‘杀产妇’了!”
可是此时却晚了。
定襄王快马赶到的时候,只见钦天监门口聚满了人。
被抬出来的三个产妇形容凄惨,大着肚子,身下血迹斑斑,孩子根本没来得及出生,便胎死腹中。
家中妇人被抓来的,此时都无比担心,聚在此处,在看到是自己的家人时,俱放声痛哭。
“天杀的,我家儿媳下个月才到产期,昨日你们带走时好好的,今日怎就死的这般惨。”
“我妻子向来身体健壮,绝没有早产之象,是你们,定是你们害了她!”
这三家人厉声指责,围观的人因为自家的妇人都还被关在里面,群情激愤,闹了起来。
此时钦天监的司正站出来,轻咳一声道:
“昨日有妇人违背天意,未曾来钦天监,昨夜里,这三位妇人本不该生产,却因有人违背天意,老天降祸到她三人身上,今日若不能将所有孕妇请来钦天监,今夜将祸到谁身上,本官亦不知晓。”
这些百姓最是信奉天命,只要是借天之言,他们无有不信。
钦天监司正说完,本以为会在所有人脸上看到惧怕的神色,没想到只看到更加愤怒之色。
他们手中拿着昨夜的飞书,怒声大骂着:
“休想骗我们,就是你们钦天监和庄家搞的鬼!”
说着,拿着烂菜叶砸向了钦天监,若不是钦天监的衙役在,司正也被冲过来的人打了。
司正慌乱中捡到一张飞书,在看到上面的文字后,他惊骇无比。
这这这......
这杀了三个产妇,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在钦天监急急地将门关上,如今这满城的孕妇被抓来,成了很头大的事情。
若是放了,便是认了这第二封谶言的真实性,庄家和太后还有长春道长成了祸根。
若是不放,显然这些愚昧的百姓更相信第二封,在门外闹着要接回自己的家人。
长春道长出来后,看着司正躲在门后,隔着门缝看着外面,带他看到那封飞书后,脸色沉沉。
司正看到他出来,赶忙抓住他的袖袍问道:
“仙人,这可怎么办?你昨日说让我按照你说的做,会一切顺利,为我炼制功德丹,如今外面乱成这样可怎么是好?”
长春道长神色如常,淡淡看了他一眼道:
“区区小伎,不足挂齿,本道原也不确定,如今看来,那妇人确是逆天的妖孽。她不想顺应天意,本道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扭转乾坤!”
京中局势胶着,而早在前几日周戈渊出征前,西沙洲的党项王子在接到京中人下一步安排时,仰头饮尽坛中酒,朗声笑道:
“父兄在天有灵,且看我如何血洗周朝,为你们复仇!”
言罢,吩咐手下亲信道:
“去传令,命城中老弱上城墙,十日后,待周戈渊大军到时,拖住他,边打边撤,必要时,这些老弱全部牺牲了也无所谓。急行军随我绕道奔赴长安,攻其不备,夺下长安便屠尽周朝人,乔装成周朝兵将,周戈渊在此无所获后定会还朝,那时,本王要给他一个瓮中捉鳖!”
手下的心腹不由得一惊,上前道:
“定襄王有一队人马在我们族中驻扎,他只是让我们扰乱西境,若是他们知道吾王的打算,定会回去报信,届时我们拿不下长安,只会腹背受敌。”
党项王子目光凶狠狂傲。
“本王早受不了这老匹夫的指手画脚,蛰伏十几年,如今我党项兵强马壮,还岂能受他奴役?现在便去屠了他的人!
本王接到长安内应传信,他言道,周戈渊此次定会亲自率精锐出征,此时长安军备空虚,正是攻占的好时候,随本王整军,绕开周戈渊大军,直击长安!”
公主,来个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