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不饱,又拿不到许诺的钱,自然没人做事。
逃的逃,闹得闹,看他如何收场。
且,再抓人去修,地方官开始敛财,收人头税。
家有壮丁者,可以不去,但是必须缴纳人头税,是以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那样修堤筑坝的工程,虽是利国利民,可是老百姓哪里看得长远。
只觉得这个新任的河道总督,是个鱼肉百姓的贪官,时间救了,民生哀怨,看谁保得住他。
谢家,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淌官场这趟浑水。
各大士族为何能再不断地朝代更迭中站稳脚跟,便是其势力渗透进了各个地方。
那些县官郡守,哪个不是士族的门生故旧?
动了他们的利益,谢家能有好下场才怪!
庄家无需动手,只需要冷眼旁观,便有人会替她们收拾了谢家。
太后将那折子丢进了火盆里面,想着周华月信上说的内容,如今周华月死了,不管什么谜团都解不开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谢氏绝对是又问题的!
既然周戈渊明着要保她,便不能与他硬刚。
如今她们孤儿寡母,还要仰仗周戈渊的鼻息,是得好好想个办法来对付这个谢氏了。
不然,若真像华月说的,她是冲着自己来的,而自己对于谢氏一无所知,岂不是陷入被动!
“来人。”
“太后。”黄姑姑在旁候着。
“传信给那位秦氏,周戈渊在行宫时,身上常佩戴的一个香囊,八成是谢氏做的,让她想办法将那香囊的样式画下来。”
太后不敢说多了解周戈渊,只知道他自小从不爱佩戴任何香囊,那时自己情窦初开,也曾绣过荷包香囊类的给他,转头就被他丢到了一旁。
她也曾生气的去询问他为何不佩戴,他不耐烦跟自己解释,只说不爱这些女子的玩意儿。
如今却将那香囊随身佩戴,可见是极其喜欢的人给的。
秦宛音的丫鬟每隔两日都会上街给秦宛音买丝线或是别的东西,旁人看不出什么,毕竟买的都是女子用的东西。
也是这个时候,跟太后的会有接头。
秦宛音在接到太后的吩咐后,沉默了片刻,便明白了太后的用意。
自从听崔兰姝说过王爷和谢氏的事情后,原先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已经明了。
自己不过是王爷放在院中替谢氏挡猜忌的人,且这院中时常有刺客,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但是也足以让人心惶惶。
太后要那香囊的样式,想必是针对谢氏去的。
秦宛音垂首浅笑,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棋子,殊不知,他们也是自己手中的棋子。
秦宛音平日里都在自己的院里不出来,十分的安分。
此时王爷不在,那位左侍卫应该在,便想着过去打听一些事情。
刚到前院,便听着管家跟左侍卫说着:“前头新的威海侯来给王爷下帖子,说是过几日邀请王爷过府。”
“威海侯?就是那位陆夫人的父亲?”
“正是。”
“还不快请!”
秦宛音一听,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