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周戈渊不悦的喊了一声,谁料她脚步不停,继续往里走着。
周戈渊气煞,从书案前站起,大步朝前,在屏风前拽住了她的胳膊。
“本王让你站住!”
谢德音被他扯得转身,额头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她抬手揉了一下,语气颇带了一些埋怨之意道:
“王爷自重。”
周戈渊一听,这是还生气呢?
早上就拿这样的话噎他,这会儿还这样。
周戈渊躬身弯腰,偏头去看着她低垂的双目。
“还在生气?”
“臣妇不敢。”
周戈渊一听又是早上那一套,气闷的哼了一声。
“所以,今日才不去赴本王的约?”
“家中祖母病危,作为孙媳,便是再不孝,也不该此时出去。”
周戈渊见她一直这般端着的阴声怪气,站直身子,睨了她一眼道:
“耍两下小性子撒撒气便得了,本王等了你大半日,气还没处撒呢。”
周戈渊转身越过屏风回了内室,听着身后谢氏使性儿的低喃着:
“又不是我让王爷等的。”
周戈渊脚下微顿,无奈抿唇笑了一声。
果然圣人说的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是她先耍心眼,瞒着他插手朝堂的事情,如今倒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见她进了净室洗漱,周戈渊沉默一瞬,跟了进去。
等她洗漱完了,将帕子递到了她手边,见她依旧满脸不悦,粉唇微嘟,不情愿的从他手里接过。
“怎么不喊丫鬟来服侍?”
谢德音擦拭干净后,顺手便递回给他,似乎将他当成了下人。
“让丫鬟来看我们闹别扭?王爷高高在上的威仪还要不要了?”谢德音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娇娇气气的,便是话语中带着嗔怪,也如同调情一般。
周戈渊微怔,这般如夫妻间的熟稔,让他心头如暖流淌过一般。
他上前想抱她,谢德音却躲了躲,周戈渊并没有注意到她低垂的眸底里面浓浓的嫌恶。
只听着她娇气微嗲又带着怨怪的委屈说道:
“我比不得王爷尊贵,也比不得王爷有威仪要面子,王爷想让人落我的脸面便可让人落我的脸面,现在王爷身边的近卫还有我那几个丫鬟,谁不知道我生来就轻贱,惹得王爷厌弃不说,还专程让人带话让我自重......”
说到后来,谢德音只觉得鼻子一酸,明明心中极其膈应厌恶他曾经的事情,却只能这般在他身边虚与委蛇。
周戈渊听着她哽咽的声音,知道她这段时间没少为了这句话和冷落难过,抬手去触摸她的脸颊,将她眼角的泪抹去,他心中早已后悔。
只是向来雄鹰猛虎般的男人,哪里说过服软的话?
捧着她的脸好一会,才轻柔低哑的说着:
“本王在驿馆的时候便跟你说过,再有欺瞒着本王私自行事的事情发生,定不会轻饶你。可是你看看,那夜本王尽管生气,可有责罚你?不过说了两句重话,你便这般跟本王闹?说本王落了你的脸面?本王费心思将你父亲封侯,给你抬了身份,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谁在本王面前有这样的脸面。”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