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长公主,想必长公主也知晓谢家欲交好豫王,愿成王爷的助力。”
长公主知晓这件事,豫王与她虽不是一母所出,但是她自小看护他,与她极为亲近,许多事情都会与她和驸马商议,是以,谢家的示好,长公主知晓。
长公主点点头,知道谢氏定然有旁的话要说,便等着她开口。
“今日约长公主来,便是想跟长公主言明,盐税的事情闹到朝里,是谢家在背后推动,原本的打算是将豫王推到人前,这盐税没人敢查,豫王作为亲王,在朝中无甚势力,也无甚人脉,便是最好的人选,也让大家注意到豫王。
后来出了点变故,这个计划作废,我又仔细想了许久,此时若是让豫王惹人瞩目,怕是太过激进,于他无益,反倒不如这样继续蛰伏。
今日约长公主来,便是想让长公主回去跟驸马说一声,让他想办法揽下这个差事。若我所料不错,朝中无人敢揽这差事,且氏族大家们,并不喜欢两淮盐税的事情被翻出来,驸马若出面,定然无人与他争。”
长公主听着谢氏的话,心中一惊。
前两日驸马说过同样的话,那时他想去查盐税,但是长公主深知这是一趟浑水,不想让他蹚。
谢德音看着长公主的表情便知她心中想法,盐税一事确实凶险,长公主自小享受荣华富贵,不愿自己的夫婿贪功冒进也正常。
“长公主若是怕驸马南下时会有危险,可尽管放心,谢家不管是钱财还是人力,都会鼎力相助,且如今谢家敢在背后推动盐税的事情,便是做足了功夫的,若非是豫王出头引人侧目,臣妇也不会想到驸马。臣妇听我三哥哥说起驸马当年惊才绝艳,一篇齐民计赋,隐晦写出许多官场冗疴,想必他亦是看不惯两淮官场,心中有一番抱负。”
阳明长公主此时虽然叹气,但是脸上也浮现了与有荣焉之色。
“不瞒你说,驸马他确实有这想法,也怪我,当年深知他的才华,怕参与到帝位争夺的阵营,生生拉着他与我闲云野鹤,远离那个漩涡。罢罢罢,如今你们既然都这样说,那我便信他一回,待回去与他说起。”
谢德音便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明阳长公主看了一眼谢氏,依旧惋惜道:
“陆夫人还真是可惜,没个好出身,嫁进了陆府,当真是明珠蒙尘。若是陆夫人未嫁时,便是商贾之家,本宫也定会为豫王求娶陆夫人为妃。”
这样有见识又聪慧貌美的女子,比起世家贵女也不差。
若真是再给她一个好出身,凭着她的容貌和才情,那崔兰姝也是不够看的。
“长公主谬赞了,如今我已嫁为人妇,还有了孩子,日后也是在陆家一心一意的养育孩儿长大。”
所以长公主才觉得十分的可惜。
长公主跟谢氏商量好了这件事,要回去跟驸马说,便先告辞了。
谢德音不好让人看到她和长公主在今夜约见,便晚一会再走。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谢德音起身准备离开时,听到外面嘈杂喧闹的声音,不知是谁惊恐的大喊着:
“走水啦!快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