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望着二夫人,仿佛丝毫没看到她的怒火。
“既然二婶没意见,青黛,记得回头去二婶院里拿钱。”
看着二夫人气的将手里的帕子拧成麻花的样子,谢德音依旧缓缓的摇着罗扇。
周戈渊个狗东西虽然不咋地,但是对付賎人还是很管用的。
陆修齐隔着两桌的距离望了她一眼,状是不经意间又挪开了目光,她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轻摇着罗扇的样子,竟这般生动。
他不敢再看。
午宴结束后,陆家族人都回去了。
祭祖过后,从酉时开始,便都不出门了,中元节,百鬼夜行,足不出户。
下午谢德音让金子陪着青黛去二房拿钱,一是金子爱看热闹,二是怕青黛不会功夫再吃亏。
金子回来惟妙惟肖的学着二夫人在院里发火的样子。谢德音在旁笑着,这孩子是真的很爱看热闹。
青黛在一旁轻叹了一口气道:
“二夫人本就极为抠门,之前是背靠侯府,才对下面的人大方,自从上次查完帐后,二夫人院里下人们的月银则是一缩再缩,如今她身边的大丫鬟的月银还不如咱们院里粗使丫鬟的多。
方才奴婢去的时候,听着二夫人发火,说是这帕子是她们用的,以后要扣掉她们一半的月银,直到这帕子的钱扣完为止。”
谢德音今天就是为了恶心二夫人,并不在乎那三五百两的银子,此时听着青黛说起二夫人院里丫鬟的情况,沉默了一会道:
“待日后有机会,你将她们手里的帕子买回来,便说我交代的,若是那帕子她们喜欢便留下,将银子还给她们。”
“是。”
金子在一旁听着,趴在桌上,托着脸看着她。
“夫人,您真好,我要是男人,我一定娶您这样的媳妇。”
谢德音噗嗤笑了一声,戳了戳她的额头。
“再胡说八道,回头给你找个男人嫁了。”
金子丝毫没有羞涩的样子,颇为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我还是想留在夫人身边,不想嫁人,万一遇到那些品行不良的男人怎么办?”
谢德音笑着,她们姐妹两个今年十五岁,自己也不过十七岁,可能是因为前世的经历,总觉得自己比她们沧桑许多。
女子嫁人是最重要的事情,若是像金子说的,所遇非人,那只会毁了女子一辈子。
像自己前世一般。
谢德音正在想着的时候,只听金子又道:
“不过也不怕,他未必打得过我,若是他不老实听话,我就把他的腿打断。”
谢德音:“......”
青黛:“......”
元宝扶额。
今日起得早,中午也没休息,谢德音早早的便去洗漱了。
青黛服侍她在净室换洗,听着外面有动静,元宝喊了一声什么,她还没听清楚,便听到关门声。
等她从浴桶出来,青黛用大巾将她裹住,她顺手拿着巾帕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等换好睡袍后,她将湿发顺至一旁,用巾帕轻擦着,离开净室。
待她出去看到室内桌前烛光下的男人时,微怔,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