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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小妹的准话,知道三弟此事有惊无险,谢秉文才算放下了心事。
席间,陆元昌作为妹婿不能出面,则由陆修齐作陪。
陆修齐此人自年少时便离家,出入江湖,谢秉文随父亲做生意也见多识广,二人相谈甚欢,颇有些相见恨晚的知己感。
谢德音的印象里,陆修齐是少言的人,如今跟大哥款款而谈,话不多不少,每句回的恰到好处,便知他是有心好生招待大哥哥。
谢德音心中感激。
谢秉文畅谈时,便有些畅饮了,临走时,已经有些酒意。
陆修齐让身边的小武亲自送谢秉文回去,人随着谢德音站在府门口,看着谢秉文的马车远去。
谢德音回身,随着陆修齐回了侯府,感激道:
“多谢大哥宴请招待我家人。”
陆修齐也有了一些酒意,谢氏的声音听在耳中,似乎比往日更加的悦耳了。
“我与你说过,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谢德音知道他感念行宫时的救命之恩,且真心把自己当家人。
“总是麻烦大哥,毕竟心中过意不去。”
人饮了酒,心底肆意便会滋生,往日里能压住的思绪,也会趁机冒出一些苗头来。
“能为你解忧,是吾之幸事。”
陆修齐声音轻哑,听在谢德音耳中不由得微怔,抬眸望向了他。
陆修齐望着那双春日清泉的眸子,漾着半透明的水色,潋滟波光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心神一凛,知道方才的话说的有些过了。
若是惊吓到她,该如何?
陆修齐沉默一瞬道:“是陆家有负于你,害你落到如今的田地,无论我如何做,都不足以弥补对你的伤害。”
陆修齐解释的话说出口,他心中戚戚,生怕不能掩盖自己的心思。
谢德音则松了一口气,笑到:
“那些事本就与大哥无关,如今的日子也正是我想过的日子,大哥不必将这些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嗯。”
陆修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酒后难以掩盖自己眼中涌动的爱意。
“大哥饮了酒,便先回去吧,等会我让厨房送去解酒的汤水,大哥饮过后再歇着,醒来便不会头疼了。”
陆修齐听着她仿佛最贤惠的妻子一般殷殷叮嘱着,音色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应声。
“好。”
这里是外院,她不好久留,便告辞回了内院。
陆修齐在她转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穿过垂花门,再不复见,心中怅然若失。
她说,如今的日子便是她想过的日子。
她生了孩子,若是想要一辈子留在侯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能一辈子都见到她。
陆修齐此时目光落在一出,见垂花门外,落了一方手帕,他走了过去。
只见那手帕的角落处绣了一个音字,且兰香馥郁,萦绕鼻尖,便知是她落下的。
他看了垂花门里面一眼,将手帕收了起来,藏于身前,转身回了院子。
二房的婆子从外回来时,便看到方才二人并肩回府的一幕,她躲在后面看了一会,此时看着陆修齐将少夫人的手帕藏在了身前,只觉得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匆忙的回了院中,将此时说与二夫人。
摄政王:这两天不出来,你给本王整这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