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宁不敢说,出去之后,又快马回了京中。
谢德音的确在京中等着,相信周戈渊听了长宁的话,以他的聪明,定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会赞成不会反对。
如今的平阳候府,从内到外都已经换上了自己的人,便是二房三房那边,也有她的人手。
不管有什么消息,都会很容易便递进来,不会像之前那般,消息滞后,耽误时机。
她想以往一般,醒来后已经是快过辰时了,孕后她贪睡,好在现在不必去给王氏请安,陆老夫人那边也免了,便可多睡一些时候。
起来后便着手处理着府中事务,将对牌一一发放下去。
只是今日不知吹得什么风,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陪坐在小花厅,喝着茶看着她处理事务。
等着谢德音处理完了,太后看着这两个人还没打算走的样子,笑容和煦的问着:
“二婶三婶今日倒是有空的很,我此时要去外面散散,不知二婶三婶是否要去?”
三夫人依旧如平时一般笑面虎似的说道:
“看侄媳妇你将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连娘都赞不绝口,三婶也多来看看学学,将来好教小辈儿们。”
“三婶过誉,实不敢当。”
二夫人听得直翻白眼,只觉得三夫人面好性软,自己可没这么客气了。
今日来,本就是要气这个谢氏的,最好她忧虑在心,养不好胎才好。
“侄媳妇倒是心大的很,你娘家都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了,你还跟没事人一样。”
谢德音看向了她。
“敢问二婶,我娘家发生了怎样的事儿?”
二夫人翻着白眼,十分不屑的神情道:
“贪墨修河道的银子,如今你三哥锒铛入狱,我可听说了,你那三哥心肝儿可是黑透了,河堤上用的全是废弃工料,河水一泡便跟豆腐一样散开了,摄政王都差军队过去转移百姓了,还不知要造成多大的损失,什么谢家门风清正,我当是多清正呢,原来不过是贪墨来的。”
朝中的事情,一向内宅妇人很少过问,除非是闹大了,才会传遍。
二夫人这般言语,一看便是对自己的事情极为关注的。
“看来二婶对谢家一无所知,对首富二字一无所知,修河道的银子不过一百万两,我三哥乃谢家嫡子,这一百万两,还入不得他的眼。不过二婶身在内宅,没见过钱,也能理解。只是莫要人云亦云,显得自己浅薄没见识。”
二夫人被谢德音噎了回来,当即恼羞成怒道:
“那检举的监工都畏罪自杀了,你还在这儿狡辩,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那三哥的罪名洗脱不掉,如今只是他一个人的罪过,等着江淮那边受灾严重,你们谢家就等着灭族吧!”
谢德音听着监工死了后,微微出神。
想来是长宁回来了,也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那么接下来,便是等鱼上钩了。
她没时间跟这两个妇人闲扯,只站起来,连往日里客气的神态也没有了,冷淡的说道:
“那二婶便继续在这儿做春秋大梦吧,恕不奉陪了!”
说完,谢德音起身要离开,外院的婆子过来回话道:
“世子夫人,谢家大舅爷来了,此时在外院,大爷问您府中事务若是处理完了,请您过去一趟。”
陆元昌瘫痪在床,平阳候不在府内,只能陆修齐这个侯府的大爷来招待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