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少夫人的身份生下嫡长子,气的咬紧后槽牙,甩袖而去。
回去的路上,陆元昌还在想着,既动不了她和她腹中的那个野种,那便要跟周戈渊讲条件。
帮他养孩子,他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晚膳后,金子将在厨房熬好的药拿了过来。
这是谢家大哥找大夫开的药方,是前朝宫廷御用的太医,最擅妇人生产之事,每月吃两次药,可以推辞胎儿晚半月出生,无损胎儿健康。
谢德音刚要喝,闻着这药味儿跟以前有些不同,她微微皱眉。
“金子,煎药的时候,可离开过?”
金子想了想,道:“我去过一次茅房。”
入口的东西,谢德音格外的谨慎,这春锦阁并没有外人,只有春锦阁内的人才会动这碗药。
她腹中的孩子是陆元昌的眼中钉肉中刺,周华月此时不明就里,只怕也不希望她的孩子出生,八成是他们两个做的。
“你去看周华月在做什么。”
金子应声而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夫人,那药的确有问题,月夫人此时就在陆琳琅的房间,我在屋顶听到她们商议如何坏夫人的名节,那药里面有催情的成分,等着夫人发作寻人求欢时,她便揭穿夫人。此时她要去太后处,趁机给王爷下药,让陆琳琅打扮一下,等她的信儿。”
谢德音气笑了,这个周华月还真是跟陆元昌婊子配狗一般的存在。
竟然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毁了她,那就让她知道什么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盯着她,若她回来,将这枚香丸点燃自窗缝处丢到她和陆元昌的内室,你当心掩住口鼻。”
“是。”
这是柳烟儿留下的,药剂量比她往日对陆元昌用的大了十倍不止。
不同于普通催情的药物,她们自小便被教的对这些东西极为擅长,陆元昌早已经对此药上瘾,这样十倍的药量,不信他们能扛得住。
元宝在一旁,终究心里念着旧主,问了一声:
“夫人,当真不用管王爷吗?”
“你家王爷左拥右抱,开心快哉,我们岂能拦了他的桃花。”谢德音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周戈渊。
谢德音的话刚落,窗外极亮的一道闪电瞬息而过,很快便有闷雷声传来,她看着窗外夜色沉沉,唇角微弯。
“风雨要来了。”
此时的西暖阁内,太后依旧面色苍白,太医开了方子煎好了药,太后已经服下了。
周戈渊隔帘望着躺在里面的身影,沉默良久,问着太医:
“林太医,你确定太后并未中毒?”
“回王爷,太后只是皮肉伤,并未中毒。”
周戈渊眉峰微皱。
箭上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若非他反应及时,只怕已经殒命。
这匕首上为何会没毒?
莫非刺杀的是两拨人不成?
周戈渊听着窗外的雷响,便知要下雨了。
若是在下雨前找不到刺客,雨水会冲洗掉刺客的痕迹,行军犬更难追踪了。
周戈渊转身要出去时,太后在帐内柔柔的喊了一声:
“阿渊,你是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