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后之手。
她与谢家并无过节,可是皇权政治,哪里需要什么过节?
......
此时的朝会上,因着要治理江淮流域,吏部举荐了几个人,朝中因为此时争论不休。
江淮流域之前一直在前朝的手中,后来渡江清扫前朝,战事平定,百姓归降,这江淮洪涝的事情便要搬上日程了。
只是这派谁去,从昨日已经吵到今日了,也没个定论。
此时,一直随侍上朝的内监弓腰走进摄政王,低声耳语一番,周戈渊挥了挥手,内监退下了。
太后注意着周戈渊那边的一举一动,只见周戈渊此时站了起来,冷厉威仪之势无声而起。
“不过是推选个治理河道的人出来,便这般吵吵嚷嚷,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如今关乎黎民社稷,不是你们任人唯亲,党同伐异的时候!这满朝文武,本王不信竟找不出一个会治理河道的人了!散朝,明日再商量不出个头绪,工部尚书吏部尚书便不用来上朝了!”
说完,周戈渊便离开了太和殿。
剩下众朝臣们面面相觑,此时不过才刚刚巳时,往日里最早也到巳时末才散朝,今日怎会这般早?
不过无人敢说什么,生怕触怒了周戈渊的霉头。
太后也没想到会这样早就散朝,看着周戈渊出了太和殿,给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女官心领神会,追着周戈渊而去。
“王爷留步。”女官追上之后盈盈俯身行了一礼。“太后娘娘说陛下近几日看《三略》《六韬》,不解其中意,想着王爷熟知兵法,想着王爷若有时间,便移步永寿宫,对陛下指点一二。”
“不是有太傅?”周戈渊微微皱眉。
“太后说太傅是一介文人,教兵法和韬略不过是纸上谈兵,不及王爷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若得王爷指点,必然比书中晦涩难懂的文字要记忆深刻。”
周戈渊想到了谢德音此时便在永寿宫,沉默了片刻,周戈渊道:
“太后跟陛下先回宫,本王这就过去了。”
女官面上有喜色,赶忙回去复命了。
太后听闻周戈渊肯去永寿宫,眉梢眼底皆是笑意,从上次他不悦离开之后,便从未再去过永寿宫,便是在朝会上,迎上自己的目光,也都是冷漠的移开。
太后带着小皇帝匆匆的回了永寿宫,原想着先去换一件轻薄的夏衫,待看到大殿外站着的谢德音时,她才想起来,今日是谢氏进宫谢恩的日子。
不知为何,太后十分不喜这个谢氏,不管是她酷似自己的容貌,或是其他,总让太后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厌恶。
所以,昨夜里在知道她今日要进宫谢恩,便让内监早早的便去了平阳候府。
一大早便让她等在此处,一般朝会午时才散,她晒着一上午,便是不中暑,只怕也会将肌肤晒伤。
只是没想到今日散会这般早,倒是把她给忘了。
想着周戈渊一会便来了,太后原打算说两句打发她离开,只见周戈渊已经从殿门口走了进来。
高大挺拔的男子,肩宽背直,一身亲王服制撑开了气势,宛如山仞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