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寒笑了笑,道:“叔叔你不要客气,我跟甄洁是老朋友,跟叔叔你也是老相识,没有碰上这种事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少不得要帮你讨个公道回来。”甄建军吭吭哧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江寒问道:“叔叔,你到底跟陈国槐认识不认识?如果认识的话,你们之间有什么恩仇啊?”甄建军咳嗽了两声,道:“这个……我跟他可能有点误会,我……我欠着他一笔钱,很久都没还,所以他……他报复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呃……叔叔谢谢你帮我做了那么多,不过……不过这件事你就先不要管了,你回来吧,不用帮我报仇了。你的人情,我……我会让小洁还给你的,你回来吧。”
这下轮到江寒愣住了,他知道甄洁的家境,不敢说是大富之家,至少也绝对有钱,要不然甄洁母亲也开不起宝马X1,既然甄建军家里这么有钱,又怎么会轻易欠人钱呢?而就算甄建军真的欠了陈国槐一笔钱,陈国槐也不应该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啊,只是欠钱而已,有那么大的仇恨要把对方摧残成这样吗?而更离谱的是,自己都帮他甄建军把凶手找到了,愿意并且有能力为他报仇,怎么他却又让自己撤兵呢?就算他欠了陈国槐的钱,有所愧疚,可被陈国槐打成这样,他就一点不想报仇?这太不合乎情理了啊。
江寒敏感的从甄建军刚才说话的语气里发现了一丝尴尬,感觉他对陈国槐心存愧疚似的,心中纳罕不已,难道他除了欠陈国槐的钱,还欠一笔大大的人情?
甄建军见他不言语,道:“小江,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你回来吧,我谢谢你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我伤好了以后,我会自己去找陈国槐要个说法的。”江寒道:“我们好容易才查到伤害你的真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就算不收拾这个陈国槐,至少要把那些曾经打你的凶手都给收拾一顿吧?”甄建军唉声叹气的道:“算了,他们那么凶,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的,还是赶紧回来吧。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快回来吧。”
江寒没再跟他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甄洁拨了过去,将刚才的发现以及与甄建军的对话都讲了一遍出来。
甄洁听后吃了一惊,问道:“你跑回苏中去了?就为了给我爸爸追查真凶?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江寒道:“你是我老同桌,你爸爸也是我老相识,你们家又只有你一个独生女,你没有哥哥弟弟,也就没人能给你爸报仇,我既然碰上这种事了,当然要管一管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甄洁沉默良久,语气低沉的道:“你是看在我的情面上才那么做的,对不对?”江寒笑道:“当然不全是,我跟你爸也是老相识啊,我也管他叫叔叔,就凭这个关系,他出了这种事,我能帮忙也得帮帮忙啊。”甄洁哼了一声,道:“你不用狡辩,你为谁出手我心里还是清楚的。”
江寒尴尬的笑了笑,道:“先不说废话,我问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办,是听你爸的,撤兵回去,不管这事了,还是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帮你爸报仇?你拿主意吧,我听你的。”甄洁诧异的道:“你让我拿主意?我能拿什么主意啊?我倒是想给我爸报仇,可我爸又不让,这可该怎么办?我也没主意啊。”江寒八卦的说道:“我听你爸的语气,此事中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能还不知道,在我查陈国槐之前,你爸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找到凶手报复的;可在查出陈国槐之后,他就给蔫了。唉,真是古怪。”
甄洁呆了半响,道:“那你们就回来吧,这事就算了,我想我爸肯定有他的理由。”江寒道:“我也不瞒你,就这么回去的话,我跟我朋友都有点不甘心,忙活了两天才查出点线索来,可等查出来了却突然放弃,多郁闷啊。我想着,可以不理会你爸跟陈国槐之间的恩怨,但是那几个凶手,必须一一教训一顿。”甄洁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江寒道:“找到陈国槐,让他说出那些凶手的下落,我一个一个找过去,挨个教训一顿,让他们知道为虎作伥的下场。”甄洁叹道:“我爸都不想理这事儿了,你却比他还积极……我知道你是为我,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你回东海后告诉我,我有话跟你说。”
电话挂掉后,江寒定了定神,随后叫上高鹏与孙搏两人,三人两车,赶向市建委。
在苏中市建委大院门口,江寒给陈国槐拨去了电话,等接通后,不等对方说话便道:“陈国槐是吧,有快递,下楼来取一下吧。”陈国槐问都没问,便答应了。
江寒把车停在路边,让高孙二人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进了大院,走了几十米,就到了市建委楼下,在楼门外台子上等着。
等了有两三分钟,楼里脚步匆匆走出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江寒认出他来,正是陈国槐。江寒是怎么认出他来的?很简单,江寒刚才在市交警支队的车辆人员信息数据库里看到过他的容貌特征,那上面有他的彩色照片。
江寒跟他打招呼道:“陈国槐是吧?”陈国槐点了点头,有些纳闷的看着他,问道:“快递在哪呢?”江寒随手指向台阶下不远处一辆轿车,道:“车里呢,跟我过来取一下吧。”陈国槐点点头,问道:“什么东西啊?”
江寒也不理他,带他下了台阶,走到那辆车旁,等他站定后才道:“陈国槐,你的案子发了。”陈国槐脸色一变,道:“你……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有什么案子了?我可是市建委的干部,副科级,我会有什么案子,你开什么玩笑?”江寒摸了摸鼻子,道:“你没案子,我不会找到你头上来。”陈国槐脸色沉重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警察还是纪检人员?”江寒道:“都不是,我是给人讨公道来的。前两天夜里,你指使人暴打了一个人……”陈国槐脸色又是一变,呼吸也急促起来,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