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更为偏僻,应该会是雨姗二人的优先选择。
在路上走的时候,江寒注意到,电线杆上已经贴了悬赏启事,上面贴了两个记者的工作照,启事下面说明了失踪情况,最后一句是“如有知其下落者,重赏两万元!”
方小云看完秦雨姗的工作照后,啧啧赞道:“哇塞,老弟,你女朋友可真正点啊,怪不得你那么担心她。”江寒笑了笑,说起正事,道:“其实,她两人也不一定是进入煤矿后才被抓的,煤矿围墙下边就已经足够偏僻清净了,寻常不会有人过去,因此也存在一种可能就是:两人绕着围墙转的时候,被煤矿上的人抓了。过会儿我们围着围墙转的时候,可以仔细看看地上有没有杂乱密集的脚印,这些都是线索。”方小云吃惊的说道:“煤矿上的人不会有这么强的攻击性吧,还会跑出来抓人?”
穿了镇里几条主要街道,两人就来到了太行煤矿东南角高大的围墙外。
江寒说:“方姐,这可就要开始了,记得多观察下脚下的地面。”方小云道:“好的,放心吧,你前面走,我后面跟着,给你查漏补缺呵呵。”江寒说:“任何可疑的物品都不要放过。”方小云笑道:“知道啦,你可真啰嗦。”江寒笑道:“方姐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方小云道:“哎呀,别废话了,赶紧走,呵呵。”
两人说笑几句,便绕着煤矿外墙由南向北走去。走出十几米,便看到地上洒满了羊粪豆,一片片的,显然是有羊群从这里走过。
方小云立时不知道如何立足了,愁眉苦脸地说道:“好恶心啊,怎么这么多羊粪。”江寒笑道:“羊粪其实一点也不恶心,本身是羊消化植物后产生的排泄物,说白了就是植物残渣,就是有点怪味,但并不恶心,而且很干燥,你放心踩上去吧,不会弄脏你的鞋子的。”
方小云半信半疑,但见他放心大胆的踩在羊粪上,如若无事人一般,而且看他鞋印踩过的地方,羊粪确实也没破碎,沾染的到处都是,便也试探着迈了上去。
太行煤矿的东围墙垒砌在荒地、土丘、山头之上,初始一段建在荒地之上,较为平缓,沿着围墙一路向北,地势也逐渐走高,开始出现较高的坡坎,但勉强可以踩踏上去。而在东围墙往东二三十米的地方,是一条羊肠小路,看样子是通往北面山头的,与东围墙并行向北,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很有几分荒凉。
走出百十米,江寒还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烟嘴屁饮料瓶什么的一个没找到不说,连脚印也不曾看到一个。倒不是地面上没有脚印,而是留不下脚印,因为这段路地上杂草丛生,还有围墙边白杨树的落叶,再加上羊粪土石这类东西的铺垫,寻常脚印更是难以留下痕迹。
路上倒是发现不少塑料袋,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黑色的,缠绕在地头草间,可是光凭塑料袋本身是无法推断出与失踪的秦雨姗二人有联系的,因此江寒只能闷闷的继续往前搜找。
又行一程,江寒忽然在脚边草丛里发现几片污秽不堪的卫生纸,卫生纸旁边草枝上还挂着一个用过的安全套,只看得暗暗皱眉,假作没见,抬头续行。
走在他身后的方小云也很快发现了这些东西,惊叫道:“哎,快看,这里有……有卫生纸和……和……”
她到底是个女人,对于安全套这种涉及**的东西还是羞于出口的。
江寒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她正指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堆秽物,苦笑道:“那又如何?”
方小云脸孔红了起来,心想是啊,这些东西又能证明什么,难道两个记者在这里做过那事吗?根本不可能嘛,秦雨姗可是身前这位老弟的女朋友,怎么会跟同事乱搞呢?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两人又往前走去,慢慢发现地势开始变高了,脚下的荒地已经变成了土丘土坎,路也变成了上坡路,走得很是辛苦。此时站定回望,已经可以从来时地势较低的围墙望进太行煤矿里面去了,只见里面楼屋厂房林立,却看不到什么煤堆,估计离出煤的矿山还远。
又走了不到三里路,还是什么有价值的痕迹都没找到,这时方小云已经头上见汗,双腿发软,高跟鞋磨得脚疼。江寒见她步伐慢了下来,道:“方姐,要不你找个干净地方坐下来歇会儿吧,我再往前走走。”方小云倒也不勉强,道:“行,那我歇会儿,你……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江寒对她一笑,继续往前行去,刚走出去没多远,前方土坡上忽然冒出一个半大小子,十四五岁年纪,留着乱七八糟的平头,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肩头背着一个乌漆墨黑的口袋,鬼鬼祟祟的往坡下跑来。
江寒招手道:“小兄弟……”那小子正要往他这边跑来,见他招手,反而停住不敢前行了,两人隔着有几十米远。江寒陪笑道:“小兄弟,我跟你打听个事儿。”那小子用一口浓郁的山区口音说道:“你要打听啥呀?”江寒笑道:“这煤矿你熟悉吗?”那小子得意的说:“熟悉,当然熟了,我家就在山下边,我能不熟吗?”江寒听了有点纳闷,山下?难道自己脚踩的就已经是一座山了?哦,也对,山也分土山和石头山,自己脚下的可能是座小土山也说不定,问道:“那我问问你,这几天,你在煤矿这边玩了没有?”那小子点点头。江寒说:“那你有没有见过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大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女的留着长头发,皮肤很白,个儿也……算了,跟你说个头你也理解不了,她长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