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寻完宝以后就没用了,我还随身带着干什么?”少东家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好吧,你什么时候再过来,能带上它给我瞧瞧吗?或者你什么时候在家,给我电话,我可以去你家看的。”孙搏好奇的问道:“你这么想看它干什么?上面的财宝都已经取光了。”
话刚落地,门外走进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来,手里捧着一架电子称,外加计算器与账簿,走进屋来,朝少东家说道:“少东家,东西哪儿呢?”
孙搏起身过去,把他领到那几个登山包前,道:“都在这里头了,麻烦你费费心吧。”
那兴叔应了一声,开始点算所有的金条与银锭。
少东家环视江寒等人,问孙搏道:“孙哥,你们这里边谁主事?”孙搏听出她话里的深意,似乎要跟自己谈价钱了,心中非常欢喜,不过这事儿可不能瞒着江寒他们,便笑道:“我们都是主事儿的。”少东家淡淡一笑,道:“孙哥说笑了,都主事,其实就是都不主事。还请孙哥找主事的留下来,其他几位好朋友,请兰姐带他们下去参观参观咱们这家百年老字号。”孙搏眉头微皱,只好指着江寒道:“我这位江老弟,跟我,我们俩是主事的。”
少东家微微颔首,吩咐外面听候安排的兰姐说:“兰姐,带这几位好朋友下去参观下咱们家,看上什么玩意儿了,按贵宾的折走。”
那位兰姐哦了一声,进屋请林诗妃、高鹏、关冬三人下楼。
江寒留意到,林诗妃起身后,嘴角抽搐了下,还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走路姿势有点不舒服,就知道她腿部肌肉酸痛的厉害,不适合连续上下楼的攀爬,便伸手扯住她,对那位少东家道:“少东家,这位是我家属,让她留下也没什么吧?”
少东家莞尔一笑,道:“当然没问题,还没请教这位大哥的姓名。”说完走过去,拿起茶壶给他与林诗妃续水。江寒受宠若惊,急忙端杯来接,道:“我叫江寒,长江的江,寒冷的寒。”少东家道:“我姓段,双名文秋,你们不用‘少东家’那么的叫,到了这儿就是朋友,用不着那么客气,叫我文秋就行,当然,小段也可以。”
她说完这话,又给林诗妃续水。林诗妃对她微笑致意,说了声谢谢。
段文秋坐回主位上以后,却没按孙搏料想的那样,跟他谈价钱,而是正色问道:“孙哥,江哥,你们能给我仔细讲讲那幅藏宝图的内容吗?顺便给我说说你们寻宝的细节。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对这件事纯粹好奇,不怕您二位笑话,我虽然是个丫头片子,但打小儿就对藏宝寻宝的事情感兴趣。我现在在故宫博物院兼了个文物研究员,工作闲暇之余,也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研究类似的历史故事与玩意儿。你们可以放心的是,接下来你们说的话,入我的耳,不会再进别人的耳。”
孙搏与江寒彼此对视一眼,心想,人家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而且不惜自曝职业兴趣,自己总不好再遮着瞒着,那就不够意思了,于是江寒冲孙搏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讲出来。
孙搏憨憨一笑,在大脑里组织了下措辞,道:“好吧,既然少东家动问,那我也就照实说了,希望少东家别笑话我们就是了。”段文秋微笑说道:“怎么会呢。”
孙搏没再废话,将那张家财分布图的画面内容与此次寻宝的细节,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这位少东家知道,不过,他也只说了段文秋所打听的内容,至于别的,丝毫没有交代,譬如,那张家财分布图是如何得到手里边的,就没说,总之是在尽量满足段文秋好奇心的前提下,保守最多的秘密。
段文秋似乎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就算不是,也是个很少出门探险、缺乏类似生活经历的文弱丫头,因此她听过孙搏讲述的寻宝经历之后,惊得长大了小嘴,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并且保持这个反应好半天,一看就知道她是被震惊到了。
过了良久,她才失声叫道:“你说这些金银都是从云居寺石经山雷音洞里找出来的?”
孙搏没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偷眼瞥向那位兴叔,发现他正戴着花镜在认真的算账,仿佛完全没听到这边的议论,也不管他是否真没听见,点头道:“是啊,不怕您笑话,为此还把人家洞壁上的刻经石板给拆了几块,不过回头我就会再去一趟,给云居寺捐点款子,也算当做赔偿了。”
段文秋惊讶的叫道:“那个雷音洞我去过,不过我是奔着埋藏佛祖舍利的那个洞穴去的,哪儿想得到,那里居然还埋藏着这么一大批金银财宝。天呐,你们几位大哥可是真行,这都能让你们找着。”
孙搏嘿嘿笑了两声,道:“最开始也是没有头绪啊,我都要打退堂鼓了,还是我们这位江老弟机灵聪明,经过分析推理,我们这才最终找到藏宝洞入口。”
他刚才已经细致的讲了自己等人是如何费尽脑力才找到藏宝洞入口的,现在又提到这事,段文秋听了,不由得转目看向江寒,赞叹的问道:“不知道江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如此善于推理?”
江寒笑道:“我没有什么正经职业,目前算是无业游民,至于推理嘛,是因为我比较喜欢侦探小说,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懂了那么一些,不过也说不上什么高明,倒是让少东家你见笑了。”
段文秋摇头道:“江哥你不要客气,我之所以问你们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我很遗憾认识几位晚了,否则的话,我也能参与这次寻宝活动了,当然,我并不追求最后的结果,只是体验整个过程。”
她刚说到这,那位兴叔转过身对她道:“少东家,都点算好了。”
段文秋点点头,站起身来,对江寒等人说道:“几位请稍候。”说完跟兴叔一起走出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