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泼妇与无赖
秦雨姗见他一脸惫怠模样就来气,沉着脸说:“你做错什么了?你戏弄我了!你既然不是办假证的,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直接否认走人,为什么要骗我?”江寒笑道:“我是要走人的啊,是你叫住我的。”这话让秦雨姗感觉颇为难以回应,俊脸一红,辩驳道;“那是最开始,可是后来呢?”江寒依旧笑着说:“后来我就更不能走了,你正跟我谈话呢,我突然走掉,多不礼貌啊。”秦雨姗被他抓住一点偷换概念、以偏概全,只气得粉脸通红,骂道:“你无耻!”
林诗妃听到这,认同的点点头,这位秦记者还真没说错,这个家伙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实际上很无耻,尽管,他无耻的样子并不令人太讨厌。
江寒见秦雨姗真生气了,咳嗽一声,道:“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聊正事了,我先走了。”说完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二女看着他逃出房间,表情各有不同,林诗妃是一脸的纳闷,因为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江寒与秦雨姗之间矛盾的根源所在;秦雨姗则是满脸的轻鄙之色。
过了一忽儿,林诗妃看向秦雨姗,小心翼翼的道:“秦记者,我不清楚你跟江助理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人其实不坏的……”说着向她鞠躬致歉。秦雨姗淡淡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道:“林总,其实我是找你来确认下下午的采访计划,我们初步打算,从一点开始,先拍摄贵集团这些年所获得的殊荣……”
江寒回到自己办公室,待了没几分钟,就见林诗妃施施然走了进来,有些心虚的问道:“你来干什么?秦记者没说我什么吧?”林诗妃白他一眼,说:“我来拿我的鼠标!讨厌,都拿到你这儿来了。”江寒嘿嘿赔笑,起身将鼠标递给了她。林诗妃拿了鼠标却不走,低声问道:“你跟秦记者到底有什么误会?我看她好像很不喜欢你。”
江寒也没瞒她,将之前在楼下秦雨姗误以为自己是办假证的、而自己顺势戏弄她的事情讲了出来。
林诗妃脸色不虞的说:“你真讨厌!你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你不是办假证的不得了,为什么要戏弄她?哦,我知道了,你是见人家长得漂亮,所以就想调戏调戏。”
江寒叫屈道:“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林诗妃没有说话,只是怒其不争的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他就是那样的人。
又过了十来分钟,外卖送到了,不过却送到了总裁办公室外间白玉茹的办公桌上。
白玉茹拎着其中三份,急匆匆的跑到隔壁向江寒求援:“凯尔,麻烦你帮忙给两位记者送下盒饭,他们就在会议室里。我正在打印一个会议通知,很急的,脱不开身,拜托你了。”
江寒说道:“我说美女,能不能不要叫我凯尔,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叫狗呢。”
白玉茹失笑道:“什么呀,你说的那是‘卡尔’,我叫的是凯尔,再说,我怎么可能给你起狗的名字呢,呵呵,我先回去忙了啊,拜托你了。”说着把三份外卖放到他桌上,转身快步跑了。
“诗妃把我当助理,怎么她也把我当助理了?难道我天生一副助理样吗?还是都觉得我好欺负?”
江寒苦笑着转眼看向桌上的外卖,想到自己要给那个刚结下的仇人秦雨姗送过去,就不禁一阵头大,不过,他向来喜欢迎难而上,尤其是不惧美女冤家,因此,他怡然一笑,将其中属于自己的那份餐盒拿出来,拎着剩下那两盒,去了会议室。
这是一间中型会议室,不是江寒之前常待的那个小会议室,屋子通体由钢化玻璃围成,不过玻璃墙外面在关键部位、譬如与人视线平行的高度,加贴了不透明的胶膜,这样外面的人便很难看清会议室里的情景,某种程度上增加了私密性。
江寒走到会议室门口叩响了门,里面很快传来了“进”的话语声,他推门进去,目光触及房间正中的会议桌,心中霍的一声,心说这俩人真能折腾啊。
此刻,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光摄像机就有两台,还有单反相机、笔记本电脑、采访话筒、文件夹、采访录音机等各种设备,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电源线……这些东西将会议桌占满了,几乎没有什么空处。而秦雨姗与那位男摄像记者,正对着各自的设备忙碌,谁也没瞧进来的江寒一眼,看上去非常的忙。
江寒把这一幕看在眼中,暗想,看来采访记者也不容易啊,走到桌前,将摄像机稍微挪了下,把餐盒放到挪出的空处。
两个记者听到动静,都抬头望去。
江寒对二人善意一笑,道:“先歇会儿吧,等吃完饭休息会儿再忙。”
那男记者呵呵一笑,起身对他道:“谢谢啊。”说完摸出一盒烟来,从中抽出两根,递了过去。
对于男人来说,彼此打交道最好用的不是嘘寒问暖,也不是互相客套,而是一颗简单至极的香烟。当然,到了饭桌上,又会变成一杯普普通通的酒,同样可以达到烟的效果。
可惜的是,江寒并不是一个烟民,因此他并不吃这一套,笑着推拒道:“我不吸烟,谢谢。”
他说完这话,发现斜对面射来两道冷厉如刀的光,抬眼看去,见秦雨姗正厌恶鄙夷的瞪着自己,忍不住好笑,故意撩拨她道:“秦记者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啊?”
秦雨姗翻了个白眼给他,当然了,她身为万中无一的大美女,哪怕是翻白眼,也并不难看,相反充满了异样风情,同样可以令人眼前一亮,她随后起身,往门口走去,嘴里冷冰冰的说道:“大林,我有点恶心,出去透透气。”
她这话尽管没有指名道姓,却也指向性极强,谁都知道她在针对谁。
那个男记者哦了一声,有些纳闷的看向江寒,不知道他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
江寒微微一笑,迈步跟了出去,到走廊里后,出声问道:“不知道秦记者想去哪里透气,或许我可以带路。”
秦雨姗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冷酷的说:“不要拿无耻当有趣!我警告你,你要再敢戏弄骚扰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江寒哑然失笑,道:“秦记者,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喜欢冤枉好人哎。早上的事情就不说了,刚才我可是好心过来送饭给你们,现在又想带你去能透气的地方,为什么你却认为我在戏弄骚扰你呢?还要对我不客气,呵呵,唉,现在真是好人难做啊。”说着还连连摇头,一副悲叹世风日下的模样。
秦雨姗听到他大言不惭的自居为好人,气得都要无语了,她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在社会上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人,可是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人,不要脸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像他这样的无赖都能算是好人的话,世上也就不会有坏人了。
她强忍着心底的怒气才没有发作出来,但两腮已被气得泛红,忽的冷冷一笑,道:“你能帮我找个纸杯吗?”
江寒愣了下,怎么来不来的她突然找起纸杯来了,点头道:“能啊,我办公室饮水机里就有不少。”
秦雨姗秀眉一挑,以目示意,带自己去拿。
江寒读懂了她的眼神,往自己办公室走去。秦雨姗踩着高跟鞋,“噶的噶的”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前后进到江寒的办公室,江寒从饮水机下面的小柜里摸出一打纸杯,转身递给她。
秦雨姗只取了一个,然后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凉水,等接满后,也没言语,持杯转身就朝江寒面部泼去。
在她以为,自己这是突然袭击,而他事先又不知道自己的用意,且他距离自己很近,一定躲不开这杯凉水,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也就是杯里的水刚刚飞出纸杯,江寒已经侧身做出了闪避的动作,反应奇快无比,于是她眼睁睁看着杯中水全部泼落在地,似乎连他衬衣都没沾湿半点。
“这怎么可能?”
她惊讶不已,手持空杯,呆呆的站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
江寒打了个哈哈,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泼妇吗?”
秦雨姗闻言气恼不已,死死的瞪着他。
江寒笑眯眯地说:“秦记者,既然你喜欢泼人,那我教你个乖,以后你再要泼人之前,脸上千万不要流露出对对方的恨意。你想啊,你都把对对方的恨意写到脸上了,对方怎么会不防备着你呢?真正的高手啊,都是笑里藏刀。”
秦雨姗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他早通过自己脸上的恨意看破了自己的预谋,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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