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的手腕,极东深吸一口气,”总是玩这种半路拦人的把戏,你不烦吗?”
“那你总是玩失踪的把戏,不腻吗?”如果她是存心要他担心,那么恭喜她,她很成功,他的确是心急如焚“为什么要不断换饭店?你是故意躲我吗?”
“那当然,没有人愿意随时随地被跟踪的吧!”挑起眉,她瞪着他。打从她开始出入社交场合,无论她到哪里,他都会尾随在后,就算她和别的男人出游,他也一定全场紧迫盯人。
“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恶劣?跟踪!那是下三流的手段耶!”极东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要是平时,他可以轻易忍受她所有的任性,但此刻他不能!
他急疯了,也气疯了,那样的疯狂快将他逼到深渊,电将他的脾气个性逼到极限,让他几乎是口不择言了“如果你的态度就如同你的外表一般成熟,我也犯不着如此亦步亦趋。”
他的态度恶劣,她当然更没好气,牙一咬,她冷冷道:“我有我的私生括,难道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也要在一旁观礼吗?”
极南一震,钳住她的五指骤然掐紧。
而极东话一出口也就后悔了,平常开开玩笑都是有限度的,他们不自如此恶言相向,因为极南都会让着她。
那么这表示什么,他对她的耐心告罄,他已经不再包容她了吗?
极东的心紧了紧,她哑然道:“我不会道歉的。”
极南看着她,万般复杂纠结情绪在胸腔翻腾,久久,他说不出话来,只让那不知名的痛咬噬着自己的知觉,好不容易从齿缝中,他挤出声音来“不要再出席那些宴会,也不要再任意答应那些男人的邀约。”
“办不到。”她不能半途而废。
凝望她的眼闪过痛苦,原来企求一个人的回应却得不到是如此残忍的事,几乎是低声下气的哀求了“那么至少今天不要,你好久没有吃我做的菜了”
有一瞬,极东的确动摇,但理智随即提醒她刚刚阅读过资料的内容,更何况,他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包容她了不是吗?
原来那是真的,时间,可以让一切淡化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让彼此牵扯不清。
极东强迫自己装出冰冷的脸孔“这个晚宴,我一定得参加。”
她的答案让极南眉头打了几十个死结“是吗?”
极东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用她冷若冰霜的态度表达一切。
“我懂了,我不会再跟踪你,一切都随便你吧!”怒火烧光了理智,他松开了她的手,重重一甩头,转身就走。
光luo的臂脸上,五指印按出紫青淤痕,视线怔怔的停留在那烙印般的痛楚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真正的痛
抬眼,棕眸却再也映不出那熟悉的身影,越过重重人潮,越过重重步伐,他宽阔的背影被淹没,再也看不清深吸一口气,不再想他了
不再想她了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极南驻足十字路口,绿灯未亮,掏出很久不曾点燃的香烟,衔在苦涩的唇上。
真的可以不再想了吗?
同样的问号悬在两个朝着反方向前进的男女心中,答案是无解。
uu"breakmyheart,sayyou’lllovemeagain.undothishurtyoucaused.
别伤我的心,说你会重新爱我,不再造成这伤痛。
whenyouwalkedoutdoorandwalkedoutofmylife.
当你走出门外,走出我的生命
un——crythesetears.icried80manynight.
别再哭泣,我已经哭泣过无数个夜晚
un——breakmyheart,myheatr
别伤我的心
低哑的嗓音回绕在灯光迷潆中,黑人女歌手在轻缓的伴奏下诠译着唐妮布蕾司顿的冠军情歌,蓝调独有的旋律在此时此刻特别引人伤心。
水晶灯旋转着,精致装扮过的脸庞却显得格外漫不经心,手指犹勾着半林红酒,没有兴致勃勃的如同花蝴蝶般展翅招揽猎物,她应该着急的,却敛着眉睫若有所思,也许是音乐格外诱人
这场party是同业公会主办,没人在乎庆祝的名目,此行业中各大企业重量级的人物都会出席,旧金山名媛淑女当然不会错过,男男女女,不过是为了狂欢尽兴而已。
“一个人?”男人不请自来,在她似笑非笑的凝眠下落坐在她身旁“愿意让我陪陪你吗?”
“你已经这么做了。”该说是幸运吗?得来全不费工夫,让她省去了乏味老套的开场白。
男人沉沉的低笑“你想赶我走吗?”
“何必呢。”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叫命中注定,注定要他栽在她手里“我只有半杯的酒,喝也喝不醉。”
充满暗示性的诱惑,来自一个散发魔女般魅力的女人,有人可以拒绝吗?
“今夜你想喝醉吗?”
呵呵,浮标在动了
“那要看看对象是谁喽。”眨了眨眼,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在下乐意至极,能让你开心,是我的荣幸。”撩起她一绺滑落的发丝,男人香了香发上芬芳,邪念浮现眼中。
鱼儿上钩。
极东真想大叹,男人都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不不,有一个例外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唉,该庆幸吗?她目标中的男人都不是例外,只要她抛抛媚眼、挑逗几句,马上就手到擒来。
眼前这个讲着无聊双关语表现他有多“性”致勃勃的男人,是萨亚堤企业中有着财务总管绰号的大人物,不属于哈利的激进派,也不受碧翠丝的保守派延揽,中立得令人心生怀疑,而他掌有实权是近十几年的事,正好和那场阴谋车祸发生的时间吻合。
要想知道是谁掏空萨亚堤企业,从他下手就对了。
“你看来有些累了。”男人干笑两声。笑话讲完了,酒也喝过,暖身运动结束,该进入正题了吧。
极东挑了挑眉,前菜都还没吃干净,这么迫不及待要她端上主餐啊?
“是啊,这儿好闷哪。”小手掮了掮,嘿,这家伙有口臭。
“那你想去哪里?”
主导权给她?那她就不客气喽“听说你在萨亚堤大楼的办公室有个私人套房,像你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办公室一定很气派吧。”
男人皱起了眉头“那里?不行,那里”
怎会容许他拒绝!“不知道你的办公桌够不够大?”手指尖刮搔着男人积满肥油的大肚脯,红唇微队,轻声细语“白天人来人往、忙碌的不得了的办公大楼,夜深时分,空无一人的时候,要是只点一盏灯想象一下我躺在你办公桌上的样子,这样,你白天还能办公吗?”
结论,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皮包内有微型麻醉枪和特效药,只要一点点,这家伙就会作着春梦入睡,等他一觉醒来,还当自己春宵一度,这有什么不好,她要资料,他也圆了好梦,谁也没损失。
这一招屡试不爽,到目前为止都还不曾露出破绽过。
当男人揽着极东坐进法拉利360的跑车内,停靠在路旁的一辆吉普车同时也发动引擎。
极东的视线滑过后照镜,有些迟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男人问。
“没。”极东飞快用笑容掩饰“没事。”
男人久混商场可不是这么好敷衍的“是吗?”他探出头,察看车后情况。
怕那个人可能是极南,极东双手揽住男人的肥脸往车内,巧笑倩兮“别再看了,都跟你说没什么了,你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喽,小美人。”男人的猪猡手反握住她柔荑。
忍住频频作恶的胃,她越笑越僵硬“开车吧。”
法拉利360后照镜中的那辆吉普车内,极南握在方向盘上的十指收紧,几乎快在手心掐出血来。
可恶l她居然容许那个男人揽她的腰、握她的手
死咬着牙根,自胸腔燃起的汹汹怒火让他就快把持不住自己,他要踹烂那死肥猪的车,他要将那死肥猪捧扁成一堆猪油,他要剁了那死肥猪的手做成卤猪脚,他要
用力一爬顶上短发,极南焦躁不已。
这些是极北才会有的冲动想法,怎么他会这么毛躁该死,红灯!那死肥猪的车已经转弯了。
就当极南试图绕小径追上,吉普车的后方突然追来好几辆重型摩托车,将之前后包夹,挡住他的去路,让吉普车动弹不得。极南大感不对,正要加速突破包围时,靠近驾驶座的摩托车后座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年轻人二话不说,将铝棒重重敲在车玻璃上,一下比一下更狠更致命,其他的骑士于是跟进,吉普车车窗全被敲破,无一幸免,紧接着,消音手枪射中吉普车的四个轮胎,车身剧烈摇晃后在柏油路上划出刺耳的煞车声,撞上路旁的消防栓,顿时水柱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