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追风挤眉弄眼的“天王还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什么惊喜?”莫追风满脸疑惑。
“不可说,不可说。”明款火笑得很不怀好意“总之就是不可说。”
隐雷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笑。
反正迟早会知道,莫追风也就懒得追问。
利用飞机上完善的医疗设施,莫追风将已经痊愈得差不多的伤口上点药,在两只啾啾不停斗嘴的麻雀声中,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珍感觉自己徜徉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天空如此靠近,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捕捉云彩,而大地紧紧呵护着她,她什么都不用害怕,渐渐的,阳光从地平线上升,照耀大地的光芒耀眼夺目,热力四射。
她流出一身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醒了?”
“追风?”熟悉的声音让她缓缓睁开眼睛。
“我们已经到日本。”莫追风温柔的顺着她两侧金丝“你有点发烧,可能是太累了。”
发烧了?难怪她觉得昏眩。
珍苍白的脸勾起一个笑,挣扎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我们在车上!”从车窗往外望去是她全然陌生的街景,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睡了很久。”他闷笑“而且怎么叫都叫不起来,像只小猪。”
她皱皱鼻子“有吗?我怎么都没有你叫我的印象?”
当然不可能有,因为他根本舍不得叫她,他看她睡得那么熟,就一语不发的轻柔抱起她,让在一旁的隐雷和明款火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
“小猪,别再否认了。”莫追风捏捏她的鼻子。
“你才是猪!”珍转而捏他的脸颊“大笨猪!”
“敢捏我?”
莫追风装出凶恶的脸,伸手往她搔去,惹得珍尖叫连连,最后她体力不支,还是倒回了他的怀抱。
他眷恋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连忘返,最后烙下深深的吻,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我这只大笨猪就是爱上你这只小猪”
两台bmw驶进永夜大楼地下室的密道,停靠在一个古诗古意的水榭入口。
永夜大楼地下各层的造景都不同,有充满现代感的,也有古意盎然的,各楼层的作用也不同,而这座水榭则是在单耘疾以柔和黑帮形象的烂理由下设置的,后来就变成永夜非正式集会的地方。
不过,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作为养蚊子用。
隐雷和明款火率先下车,最爱美人的隐雷迫不及待的为后面那辆车开车门。
“请。”他再度挂上招牌笑容,伸出一只手“女士优先。”
珍受宠若惊的搭着他的手下车,隐雷五指收拢,将纤手置于手心,弯腰低头烙下一吻。
“隐雷,我的名字,为女士服务是我生存的目的。”抬起眼,他似有若无的一笑。
下一刻,紧接着下车的莫追风赏了他一记天残脚。
隐雷“哇”的一声退了好几尺,珍觉得好笑,然后她的眼前又突然出现另一个翩翩美男子。
明款火笑意盎然,款款躬身行礼“容我自我介绍,我是明款火,今年二十有二,不知小姐芳名?”
莫追风冷眼睨他“要不要再加上几句:待字合中,尚未发妻,小生这厢有礼了。”
此人火气过旺,来势汹汹,还是少意为妙。明款火额头浮现黑线,缓缓的、缓缓的退到一旁。
珍大大方方对两人露出一个微笑“你们好,我叫珍-诺里。”
“你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她并不觉得难堪,摸摸自己的喉咙解释:“曾经被火呛伤,所以”
“光听声音的确是难以分辨男女,你还有另一个名字,不是吗?”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明款火突然有此一问。
莫追风想拒绝回答,这是私事,没必要向他们报告,但是珍却摇摇头阻止他。
“你说的对,我还有另一个名字,事实上,那比较像我真正的名字,虽然我并不是很愿意。”对过去已然释怀,她没有任何不自在“君远玄,幸会了。”
她很诚意的伸出手,反而明款火有些歉然。
“对不起。”他强而有力的和她交握。
“不会。”珍微笑着耸耸肩。
不知为何,莫追风总觉得明款火的那句道歉意义不仅于此,但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隐雷不停的看表,然后他在表上按下一个按钮。
“我们赶快进去吧,天王还在里面等我们呢!”他催促着三人,对明款火使了个眼色。
明款火了解的微一点头。
四人踏进水榭中,这仿造中国古典花园的造景看似平凡无奇,事实上却处处是玄机。
珍惊叹着“好美喔。”
莫追风一想起单耘疾的烂借口就不免翻了个白眼。
而当他看到从雕花木门中一拥而出身着古装的一群人时,他更有种误入虎穴的感觉。
“欢迎,欢迎。”单耘疾穿着可笑的大红唐袍,搓着手率先走向前。
“这到底”他往后看,明款火和隐雷居然不见了。
这是他们预谋好的。
“天王,我想你应该要好好解释。”莫追风的脸色沉了下来。
“解释?”单耘疾笑得很卑微“哈哈,是该好好好解释,因为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啊。”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我的什么大好日子?”他咬牙切齿的问。
“结婚啊。”单耘疾讲得理所当然“难道你不想娶她吗?”
他指着珍,让从头到尾一头雾水的她吓了一跳,虽然他们是用英文对话,她听得懂,可是这根本
“太突然了!”莫追风惊骇的柠起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单耘疾摇头晃脑地像老学究般“惊喜啊!”莫追风的嘴角抖了两下,他怎么一点也没有惊喜的感觉?
“怀疑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想娶她吗?”单耘疾又问了一次,这次可是特地放大嗓音,让所有人都听见。
他的视线不由得徘徊到珍的脸上,珍的表情是迷惘的,但是她的手却紧紧的握着他的。
该死!他为什么要当众宣示他的爱意,这些人是吃饱撑着吗?
莫追风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我当然想娶她!”他大声的回答,两颊慢慢爬上一阵红。
“那你想嫁他吗?”单耘疾低下头,也是同样大嗓门询问已经羞窘得想钻进地洞中的珍。
她满脸通红,点点头。
“想!”单耘疾替她回答“那不就结了,走走走!去换衣服啦!”
没有让莫追风有再发言的机会,一群人分别簇拥着他和珍到不同的房间去,皆下来就是一阵手忙脚乱,新娘要盘发上妆、穿戴凤冠霞帔,至于头盖就免了;新郎则是大红蟒袍,胸前再系上一条可笑至极的红结。
不过更让莫追风会气到吐血的是,当新娘出现在红毯的另一端时,居然演奏出西洋结婚进行曲。
“中西合璧,中西合璧嘛。”单耘疾充当神父兼主婚人站在最前方,笑得可得意了“别介意,纯粹博君一笑。”
博君一笑?敢情天王已经无聊到拿他的婚姻大事来玩?!
不过,这一切怒气全都在当莫追风看见盛装打扮的珍时,烟消云散。
她是个西方人,没想到穿上红色中式礼服反而将她衬托得娇艳动人,中式礼服的保守将她最怕示人的伤疤全遮住了,只露出性感白皙的一截颈项和可爱的锁骨,那含笑带羞的柔美模样像是一朵初绽放的白牡丹,散发着诱人芬芳。
她一步一步走到圣坛前,站在莫追风身旁。
他着迷的视线让底下观礼的人爆出阵阵低笑,在永夜中,莫追风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耶。
“嗯、嗯。”单耘疾清了清嗓子“前面那堆废话就省略了,我直接问啦,你,莫追风,愿不愿意成为珍-诺里的丈夫,一辈子等等之类的?”
莫追风瞪了单耘疾一眼,他省略得还真彻底。
单耘疾才不在乎哩,他吐了吐舌头,催促道:“快回答啊!”莫追风深情款款的握住珍的手,十指交扣,温柔低语:“我愿意。”
“那么你呢?愿不愿意成为莫追风的妻子?”单耘疾又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