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快步往前。
还没走到卧室门口,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清晰而来,只听那娇媚的女声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清楚?在她身上讨得好处差不多了吧,她父母都被你弄死了,难不成你还要跟她结婚?那你要我怎么办?”
又一阵喘息,男人说:“别急,再等等,那俩老不死的还留了手,等我把最后一笔骗到手……”
“等等等——你就知道叫我等!我跟你一起那么多年,看着你每天跑去跟那贱人献殷勤,看着你快成为他们的上门女婿了,江宁非我告诉你,就算我等得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了!”
孩子……他们有了孩子?
许朝歌脚下一晃,再也忍耐不住的冲了进去!
两道白花花的肉体,交缠在她未来的婚床上,那女人她认识,是江宁非的同学,叫林阮。
很多次有朋友提醒许朝歌,江宁非跟林阮走得很近且举止亲密,但她都信了江宁非的鬼话,只当他们是小组成员,关系免不得要近些。
而现在,温柔的恋人和交好的学姐搂在一起,居高临下地嘲笑着她的愚蠢——
许朝歌这才知道,哪有什么爱情?
所有的温柔蜜语都不过是精心设计的谎言!
骗得就是她许大小姐的天真无知!
江宁非一早就看中了她背后的财富,看中她父母对她的疼爱,这才故意制造了那场偶遇,又别有用心地接近自己,用甜言蜜语哄骗她的双耳,用温柔体贴蒙蔽她的双眼,最后还雇人害死她的父母,只为将一切纳入自己口袋!
许朝歌痛彻心扉后,总算悔悟,她要保住家里的一切,她要给父母报仇!
可又谈何容易?
失去父母的庇护,她一个刚出校园的女生又怎么玩得过已经在社会立足的江宁非?
拼尽全力,终究什么都没保住!
江宁非一个子都没留给她,许朝歌跪在地上磕头,但许父的输氧管还是被拔了,许朝歌在冰冷的停尸房跪了一天一夜,看着父亲青灰的脸。
心,彻底死了。
都是她的错!
是她识人不清,是她引狼入室,是她的愚蠢害死了他们!
而现在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过得比谁都好!
这叫她如何甘心?又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双亲?!
某个早晨,许朝歌埋伏在江宁非的公司旁边,持刀欲杀死那个男人,却被保安事先觉察,江宁非仅仅是手臂受了点轻伤,许朝歌则被警方带走。
她红着眼朝那个男人嘶吼:“江宁非你个人渣!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江宁非则露出伤心的神色,指指脑袋:“抱歉,自从她父母出事后,她精神就不太稳定,可能这里……”
江宁非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真把许朝歌坚定成了精神病,当天亲自送许朝歌到当地最好的精神病医院,在世人面前做足了有情有义的模样,背地里却阴沉着眼说。
“不得好死?做鬼都不放过我?”
“呸!”许朝歌朝他吐口水。
“许朝歌,我连做鬼的机会都不会给你,我要折磨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看着我拿着你父母的遗产越走越高!”
“而你——”
“只能困在这里,跟一群疯子一起,成为真正的疯子!”
“……直到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