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天代表绝对利益的‘公’——柳翠枫。”
邪九凤嘴角抖了两下。
这就是和她土豪爸爸平起平坐的人物?
怎么感觉和她土豪爸爸那气质差得不是一丁半点啊?
而且、怎么说呢,这人虽是仙姿缥缈,可……该说是同类相吸么,她总能从这人身上嗅到一股“钱串子”的味道。
“前辈、你方才可在这儿瞧见有人弹奏古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邪九凤现在只想赶快找到那个墨衣人,柳翠枫怎样都好。
“方才?”
柳翠枫端着他那张刚正不阿的国字脸,一脸茫然:“方才就只有我闲来无事,拨弄了两曲,结果曲至一半,竟开始飞雪了。”
“是你?”
邪九凤有些不信,可这片花海之中,似乎也再无他人气息。
不知是不是玉萧的影响逐渐消散,邪九凤也开始觉得方才那股落在心头的怪异感没之前那么重了。
深深看了一眼花海深处,她苦笑了声:“是么,那大概是我被之前的萧声迷了心神,产生了幻觉。”
“……”
柳翠枫并未多言,只是看邪九凤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两人示礼告辞,待这片冰雪花海再瞧不见邪九凤的身影,刘翠枫长叹了一口气,白袍一甩,冰雪消融,从花海深处,缓缓走出一个墨色身影,这人,除了凌云夜,又还能有谁。
柳翠枫摇了摇头:“我还没瞧见过你这么任性的主子,为救人,一道传音符直接将我从上天境薅到下界来了,权倾天这个月的开销我可还没对完呢。”
柳翠枫瞧凌云夜只看着邪九凤离去的方向不说话,只能又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她既然想见你,你出来与她见上一面又如何?”
凌云夜低垂的眼睑阖着目光:“见了,又能如何。”
刘翠枫也不再说话了,只能跟着一个劲儿的叹气,他觉得自己有空得去找司言好好聊聊。
虽说玉菩提树中布有雷劫,让那些个妄图采集玉菩提子的人有来无回,可怎么也得骗邪九凤去试试啊,不然长此以往,别说是权倾天了,怕是整个登仙道都要跟着他们这位尊上一块儿哀伤到天愁地惨。
诚然。
凌云夜既知道沸血池,便没理由不知上天境的玉菩提树。
可情丝易斩不易结,玉菩提树周围布有轰雷阵,玉菩提子又必须是邪九凤只身入阵采摘才有效,他怎么可能让她去冒这个险。
或者。
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去冒这个险。
凌云夜强迫自己将目光收回,一如当初在神农戒中,他强迫自己放手一般。
收回目光的瞬间,他似乎听到小家伙叫他,死断袖、臭流氓、阿夜……凌云夜。
从嗔怒、淡然、欣喜……到冷彻心扉。
垂眸一笑。
他和她之间,你知,我知,他知,她不知。
一如世间,轮回循环,岁月流转,汪洋肆意,红尘未曾窒息,天道从无改意,连同他绝口不提的那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