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冷了手就凉,哪有为什么?”
燕凌寒看着赫云舒,道:“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多眨几下。”
好吧,在熟悉的人面前,无论她如何伪装,都是无用的。
赫云舒想了想,尽量用和缓的语气把刚才发生在宫里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她将叙述的重点,放在了凤云歌的反常上。
听罢,燕凌寒的脸顿时就黑成了锅底。
顿时,周围的温度也跟着降低了几分。
赫云舒忙保证道:“你放心,我好好的,没有被他占到一丁点儿的便宜。我的便宜,都留着给你占。”
虽然她放软了语气说话,但燕凌寒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上几分,他的眸子冷厉,带着那么一些狠辣。
赫云舒知道,凤云歌要遭殃了。
凤云歌要遭殃她才管不着,此刻,安抚好燕凌寒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她起身,亲自给燕凌寒斟茶,斟好茶之后又双手放在燕凌寒眼前。
燕凌寒接过,也不管那茶水烫不烫,就那样一饮而尽,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赫云舒决定转移话题,她想了想,问道:“如意阁的兰贵人,是谁?”
燕凌寒皱了皱眉,道:“打听她做什么?”
“觉得奇怪而已。内侍说如意阁的兰贵人犯了头疼病,凤云歌就急匆匆地过去了,看起来是很在意这个人。”
“或许吧。”燕凌寒模棱两可的说道。
“怎么,这其中还有什么文章?”
燕凌寒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这如意阁的兰贵人身份成谜。一般来说,能做皇帝的女人,多半是大臣之女,偏这如意阁的兰贵人,查不出出身,又极得凤云歌宠爱,也是怪事一桩。”
向来,怪事的背后都藏着秘密的,赫云舒倒是有心挖挖这个秘密了。
不过,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赫云舒难得和燕凌寒在一起,就决定不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她握住了燕凌寒的手,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夫君,为什么你的手比我的大那么多?”
看着赫云舒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比划着,一股温情自燕凌寒的心底油然而生,如此,他的脸色便和缓了几分,开口道:“那是因为冬天冷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暖手。”
赫云舒满意地笑了,她伸出手,摆明了调戏的姿态挑着燕凌寒的下巴,道:“小哥哥,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燕凌寒嘴角微扬,被自己的小女人这娇俏的举动逗乐了。
向来,女子都以温婉为美,偏偏他的小女人就反其道而行之,是这般洒脱的性子,却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吸引他的味道,让他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见燕凌寒笑了,赫云舒笑得愈发开心。
在这冰冷如斯的大魏,有燕凌寒在,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隔日上午,赫云舒正坐在屋子里看书,这时,内侍再一次进了摄政王府。
凤天九不在,赫云舒去见了这内侍。
内侍冲着赫云舒微微躬身,尔后说道:“公主殿下,陛下请您进宫。”
蓦然间,赫云舒的心跟着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