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地拿脸蹭着赫云舒的肩膀,然后可怜兮兮地瞧着她。
赫云舒看着他,丝毫也不给通融。
于是,铭王殿下决定铤而走险,翻身而上。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外面便传来随风的声音:“主子,宫里来人了。”
燕凌寒皱了皱眉,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将近卯时。”
“宫里出事了?”燕凌寒皱着眉头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宫里来的人说”
说到这里,随风似有踟蹰之意,没有再说下去。
“说什么?”燕凌寒的声音拔高了几分,问道。
“说王妃娘娘的休沐截止到昨日,今天就该去应卯了。朝服已经送到,他们来请王妃娘娘去上朝。”艰难地说完这些,随风暗觉脊背发凉。
谁知道陛下这是出的什么幺蛾子,居然让他们家王妃新婚第二日去上早朝,不怕被他们家王爷骂死吗?
燕凌寒的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怪不得他总觉得他这皇兄给他使了什么阴招,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坑,他这皇兄,够狠!
他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早上,居然让他的新婚王妃去上朝,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告诉他们,不去!”燕凌寒咬牙切齿道。
赫云舒急了,抓住了燕凌寒的肩膀,道:“又胡闹是不是?陛下既然派人来请,必然会在早朝上点我的名字,我若是不去,可就丢人丢到朝堂上了。那以后我这丞相怎么做?”
眼见着娇妻发了怒,燕凌寒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他将心中的懊恼暂且压下,尔后瞧向怀中的女子,柔声道:“能走路吗?”
赫云舒瞪了他一眼,道:“现在知道问这个了,早干嘛去了?”
“要怪,也只能怪我家娘子太诱人了。”说着,燕凌寒先起身披上了衣服,尔后打开旁边的桌案,从里面取出一个素白的瓷瓶递给了赫云舒。
“什么?”赫云舒狐疑道。
“对伤口有帮助。”
听到这话,赫云舒万分纳闷,她身上又没有伤口。呃,不对,瞧着燕凌寒暧昧的目光,赫云舒领会到了其中的内涵,不禁瞪了燕凌寒一眼,嗔道:“你这准备倒是周全!”
燕凌寒笑着在赫云舒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那是自然。为了我家娘子,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不知娘子是否需要夫君为你更衣?”
赫云舒白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燕凌寒倒是识趣,没再打扰赫云舒,走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赫云舒已经涂好了药,而燕凌寒的手中,托着宫里的人送来的朝服。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有丫鬟吗?怎么你还自己拿过来了?”
“我家娘子罗衫半解的样子,只有我能看。”燕凌寒傲娇道。
赫云舒笑笑,接过了他手中的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二人双双出门,同乘一辆马车。
马车之上,赫云舒劝道:“我现在有官职在身,原本就是要上朝的,怨不得陛下,你可不能胡来,知道吗?”
“娘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胡来的。”燕凌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嗯,他不会胡来,只会乱来。让他的娘子这个时辰起来去上朝,就这么算了,别说门儿了,窗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