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燕凌寒对我有情有义,我对他亦是倾心相待,若是外公说不出让我信服的理由,只怕我不能与他分开。”
“哪怕,我要和你断绝关系?”
赫云舒直视着云松毅,道:“外公,血缘之亲浓于水,这关系是无法断绝的。您是我的外公,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即便您嘴上说要断了关系,内心里呢,这关系真的能断绝吗?不管您如何待我,在我眼里,您始终是我外公。”
云松毅沉默,只是看着赫云舒,不说话。
赫云舒的手自手腕处划过,一柄匕首就出现在了她的掌心,周遭的人尚未看清楚她的动作,她的匕首就朝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下去,匕首锋利,而她又用了力气,顿时,血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衫,顺着她白皙的手指滴落在地。
云松毅急声道:“你这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他奔上来,用力捂住了赫云舒的伤口,神情慌张。
看着这一幕,燕凌寒再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从一旁的屋顶上一跃而下,站到了赫云舒的身边。他手法熟练地按压住那伤口的前端,待血流得慢了,就取出药粉洒在了上面。尔后,他撕下自己的衣服,包扎在赫云舒的伤口上。
他的一连串动作,手法熟稔,一气呵成。
待他做完之后,才惊觉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但他,不以为意。只站在赫云舒的身旁,扶住了她,宛若她最坚实有力的依靠。
赫云舒看向了云松毅,微微一笑,道:“外公,您还是担心我的,不是吗?”
云松毅别过脸,不说话。
赫云舒却觉得心里不那么难受了,至少,她试探出,外公还是在意她的。
云松毅愤而转身,走出了院子。
到了院外,他大声道:“锦弦,在这府里服侍的都是咱们定国公府的人,今日一并带回去。”
“父亲,舒儿这里没人照顾怎么行?”云锦弦追了上去,急切道。
“按我说的去做。”尔后,是云松毅冷硬的声音。
之后,他便离开了。
云锦弦折回来,走到赫云舒身边关切道:“舒儿,你放心,明日我另外再找些人来。”
赫云舒摇了摇头,道:“舅舅,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云锦弦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赵夫人安慰了赫云舒几句,也走了。
倒是云俊虎,看着赫云舒的伤口,瞪着眼说道:“傻妹子,拿刀割自己干嘛?不疼吗?”
“不疼啊。”赫云舒一脸轻松道。
看着身侧女子淡定的容颜,燕凌寒的心里,却愈发苦涩。他知道,亲情于赫云舒而言,从来都是吝啬的。她生活在赫家那样苛责的环境里,好不容易认回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只有短短两个月的相处时光。她刚才之所以有那样过激的举动,完全是因为想要试探云松毅对于她的在意,试探出了这一点,她心里无比畅快。
虽然她没说出来,但他能看得出,她很希望得到亲人的关爱,哪怕是一丁点的细微的关爱,她都看得比天大。
这样的赫云舒,让他感到心疼。
这一晚,燕凌寒陪在赫云舒身边,不曾离去。
天亮的时候,燕凌寒在院外的石桌下发现了一封信。他暗觉奇怪,便打开和赫云舒一起看,上面是苍劲的字体:“想知道云松毅的秘密,便来春和茶楼二楼最西侧的包间来见。”
看到这个,赫云舒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