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御书房门口这一幕,惊骇不已。
有人正要对赫云舒出手,这时,从御书房内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让她进来!”
随即,赫云舒大步而进。
此刻,燕皇正坐在桌案之后,眼前摆着的,依旧是奏折。
赫云舒径直上前,将手zhong的纸条和纸条里面的东西摆在了燕皇的面前。
燕皇看了,从椅子上弹坐而起。他吃惊的看着那玉佩,颤声道:“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陛下,您仔细瞧瞧,这是不是燕凌寒的玉佩?”这玉佩赫云舒在燕凌寒的身上见过,有些印象,但并不确定。
赫云舒听他提起过,说这玉佩是从小戴在身上的,料定燕皇会知道一些内容,所以就来问他。
燕皇不曾犹疑,即刻道:“是,就是这个。你看,马腿这里有一道痕迹,是凌寒小时候不小心用刀子砍到的。这是母后送给他的玉佩,他一直贴身带着。”
说着,燕皇心zhong的不安愈发凝重。
这玉佩是燕凌寒的贴身之物,再加上那纸条上用血迹所写的内容,难不成,凌寒真的遭了难?
燕皇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沉声道:“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赫云舒讲述了刚才飞刀传书的经过。
的确,燕凌寒已有三日不曾来信,至于军报,也截止在三天之前。那么,燕凌寒如今的去向,的确是不得而知。
那么,他是真的遭遇不测了吗?
若是如此,为何传递信息的人畏首畏尾,不敢露面,只敢偷偷摸摸地用飞刀传书的方式来将这个信息传递给她?
这其zhong,有太多的谜团了。
可对于赫云舒来说,这并不是难以抉择的一件事。如今外公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原本,她就准备处理完流言一事之后,去找燕凌寒。现在发生这件事,不过是将去的时间提前了一些而已。
如此想着,赫云舒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燕皇愁眉紧锁:“凌寒离京之前,曾嘱托朕,一定要将你留在京城。”
“我意已决。陛下,说句狂妄的话,我执意要走,你拦不住。”
燕皇垂眸,他知道,赫云舒有这个本事。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阻拦?
“朕派十个龙影卫护送你。”
“不必,人多了反而麻烦。不过,陛下,要想此战万无一失,有一件事不得不防。”
“什么?”
赫云舒看看左右,为免隔墙有耳,她的手伸进眼前的茶水,用手指蘸了水,在面前的桌案上写了几个字。
燕皇看后,沉思不语。
赫云舒并不言语,这个决定是她仔细查看了边境的地形之后做出的,燕皇若是明智,自当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片刻后,燕皇一锤定音,道:“好,就这么办。”
随之,赫云舒拿出了手zhong的卷宗,交给了燕皇,说道:“此卷宗有关此前的流言,还请陛下过目之后做出决断。”
如今燕凌寒在外抗敌,对于这曾经损害他名声的人,赫云舒倒要看看,燕皇是会徇私,还是会选择公义?
只是,她没有时间等他做出抉择,甚至,等不及看他的反应。
她要走了,去寻燕凌寒。
将卷宗递给燕皇之后,赫云舒便大步而出。外面是漆黑的天幕,一个声音在赫云舒的心zhong高呼着:燕凌寒,我要去找你了。